为回礼给四小姐送去。”
连翘点了点头。虽知这回礼是寒碜了些,但是四小姐说好听点是叶府二小姐。只是除了月例,也无其他的体己钱。
只落得个表面风光罢了,内里实在是捉襟见肘。但凡是自己能动手的,都得自己动手。偶尔也不得不做点针线上的活,贴补贴补。
好在四小姐也是从穷苦日子里过来的。礼轻情意重,想来是不会在意的。
“小姐,今日到听雨楼送画,连翘倒是挺热情的。只是二小姐却是恹恹的,没看出喜色。”福安歪着脑袋总也想不透。
叶绾笑着回道:“二姐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物。安安静静的,喜怒不形于色。”
虽这样安慰着福安,叶绾心里猜测着大抵是叶紫澜心思重,眼见着比自己活的还差的叶绾如今飞上高枝,得了爹的青眼,也有打赏自己的时候。
将心比心,到底心里也是会不平衡的。
哪曾想叶紫澜在意的却只是一个人,和虚无缥缈的臆想。
隔日的午后,天气渐渐回暖,春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叶逢春一时兴起,技痒难耐,又着了黄管事请叶绾到书房下上一盘棋。
“爹,再过几日就是哥哥的大婚之日。只是那个叫隽娘的姑娘如今不知在何处?”叶绾执着白子的玉手轻轻的落在棋盘上。
“管她在何处作甚?还指望着她再来闹一场?”叶逢春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爹爹怎么这时犯起了糊涂?”叶绾只盯着棋局问道。
“此话怎讲?”叶逢春执着黑子却没落下,只看着叶绾等着回答。
叶绾嫣然一笑,回道:“爹怎么不细想想,这个隽娘既然敢闹一回就能闹第二回。依着咱们叶府的关系。哥哥大婚,满京城的权贵谁人不来贺上一贺。讨杯喜酒喝。若是大婚那日……”
叶绾见叶逢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说。叶逢春食指与拇指夹着棋子,来回的摩挲着。
“黄管事,满京城给我搜,务必找出那个叫隽娘的。”叶逢春对着立在一旁的黄管事吩咐道。
叶府的名声可不能坏在这一粒老鼠屎上。
“老爷,若是找到了,该……”黄管事请示着问道。
叶逢春眯着眼睛回答:“若是听话,给点银两打发出京即可。若是不听话……”叶逢春的语气顿时森冷了起来。
叶绾盯着似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般的父亲,心里直觉得恶心。好歹那肚子里也是你叶逢春的亲孙子。
复又笑意盈盈的看向叶绾,“绾儿提醒的有道理。来咱们接着下。”
叶绾勉强的笑了笑,再下却已无半分心思,不时就被叶逢春的黑子给团团围住。输的那叫一个彻底。
“绾儿,今儿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这棋下的可不是你的水平啊。”叶逢春笑着问道。
叶绾调笑着只推脱是昨夜未睡好,这才让叶逢春得了空。
叶绾觉着叶逢春跟阮氏不愧是一家子人,心思都是歹毒至此。复又愁上心头,答应的让隽娘入府,眼看着叶莫寻大婚之日将近,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