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靠着门边终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欢伯听见敲门声,颤巍巍的批了件衣服去开门,打开门时,只见脚下有个女子直直的倒进了院内。
欢伯很是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事,这才提了灯笼照了照,入眼是一张圆脸的小丫鬟。
欢伯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疑惑,复又认出这个姑娘是叶绾的近身侍女。
福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待神志稍微清醒些,又一个激灵惊坐起来,喊道:“快去救小姐。”
“姑娘,你先休息下。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少主了。想来后半夜应该就可以到了。”欢伯劝慰道。
“可是小姐……”福安有些担心时间紧迫,焦急的抓着欢伯枯树般的手问道。
欢伯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想必以叶姑娘的聪慧必能争取到时间等我们去救援的。”
福安这才稍稍安定些,若是想杀人何不直接杀了岂不省事。将人掳了去,自是别有所求,想来今夜该是安全的。
叶绾醒来时,满眼的都是黑色,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叶绾觉着难受,挣扎想要换个姿势,这才发现双手被捆在身后。眼睛也被蒙住。
叶绾定了定神,仔细感受着传来的震动。自己应该是在类似箱子这样的容器里,或是被抬着或是被放在马车上。
叶绾挣扎着往后挪了挪,倚着箱子慢慢的坐了起来。
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如此托大。果然好奇害死猫。
若不是想着在内院,该不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吧,只是忘了叶莫问一事。
许以重利,这些个奴婢自然是敢铤而走险的。
如今已然成了瓮中之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许是药劲还未过去,叶绾想了一会就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隐修原本不想打扰淸悠休息的,只是欢伯素来行事稳重,若不是要紧事情,自然也不会连夜加急送来消息。
“少主,欢伯送来飞鸽传书。”隐修将细小的字条递到淸悠手上。
隐修清楚的看到隐修的脸色由泰然自若转向愠怒。眉头紧皱,薄唇抿成一条好看的弧度。
“隐修,你随我下山。”淸悠说道。语气里透着森然的冷意。
“可是少主,已是半夜。若不是要紧的事,明日一早再下山吧。”隐修出言劝阻道。
淸悠也不回话,给了隐修一记冷眼,自顾的走出屋子。
“少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要连夜下山?”隐修挡住淸悠的去路问道。
淸悠楞在原地,随即一掌拍在隐修的肩头,“绾儿,出事了。我得去救她。”
“少主,单靠你我二人偌大的京城何时才能找到叶姑娘?”隐修扶着肩膀问道。
淸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对着隐修吩咐道:“将消息传给京中的弟兄,就算挖地三尺也务必将绾儿给我找出来。”
隐修许久没有见过淸悠如此失态的样子,只揉着肩膀应了是。
淸悠到别院时,已经拂晓时分,更深露重,连衣服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水珠。
“少主,来报信的是叶姑娘身边的丫头福安。还带来了一张字条。”欢伯迎着淸悠进屋,将字条交给淸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