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觉得这个男人笑的时候,真是又好看又……欠揍。
“交换?你的身份,如何能与郡主等价并论?”
他站在石阶上,比墨九高出不止一个头,看她时绝对俯视,银红披风,姿容俊绝,黑眸冷漠,一种莫名的威压,让墨九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但这厮的话太阴损,墨九牙根儿痒,并不服气,“小叔子,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要不然,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萧乾连多余的眼风都没有给她,径直错身而过,从薛昉手里接过马缰绳,冷气森森地一跃而上,似是不愿理会她,却偏生又让人把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交给了她。
不仅墨九,每一个都猜不透他了。
但对于旁人的质疑,他的表情从来只有一种——没有表情。
唯除对墨九,多一种——嫌恶。
墨九愉快地摸了摸枣红马,嘿嘿笑着看向萧乾的背影,意态闲闲地上了马,大声喊道:“行动其实比语言更有诚意,我原谅你了。”
——
这次出行,是墨九第二次在人前骑马。
旁人有好奇,都没有多问,但宋骜是个闲不住的,哪怕救妹之心焦急如焚,还是好奇地问了一下,她一个小寡妇为什么会骑马,而且还能轻松驾驭了他的青骢去“私奔”?
墨九知道这很难解释,若她说穿越,只怕当场就被他们架上柴火烧死。想想,她只含糊道:“你没有听过疯子的力量是无穷的吗?人在绝望时,可激发潜能。”
宋骜不解,“潜能?就像那只大鸟一样?”
对于墨九在招信做的那一只可以在天上飞的“大鸟”,宋骜一直没有死心,只不过因为宋妍的失踪,他没机会追究。
墨九不想跟这个二货解释,却发现提到“大鸟”时,墨妄瞧她的眼神儿,有些不大一样。
有一个墨家人在这里,她不好糊弄。
于是她道:“我小时候,有一个墨家长辈到家里做客,他曾为我做过这样的一只大风筝,我这般聪慧之人,自然记住,这有什么稀奇?”
“那不错,回头给小爷也弄一只来,老子骑到宫里,吓死他们。”
宋骜大方的吩咐着,墨九却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便再不理会,径直骑马往墨妄的身边蹭。
那个家伙太会刨根问底,不可爱,还是墨妄让她更有兴趣……或者说,墨家的机关巧术、风水命理都是她的兴趣所在。
此时已近黄昏,驿道上荒无人烟,天边的彩霞收回了最后一缕光芒,空气低沉而闷热,渐渐的,昏暗的天色笼向了这一条长长驿道。
他们的目的地,是墨家右执事的一个堂口。
身为左执事的墨妄,与右执事不太对付。所以,一行三十来人的队伍,不论是前往解救宋妍的禁军,还是墨妄自己,都不约而同的保证着沉默。
“嘚嘚”的马蹄声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宁静。
可完全不知事态的墨九,却像一只出笼的鸟儿,兴高采烈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只觉天空高远深蓝,没有污染的微风轻轻拂来,让她有一种“打马江湖”的惬意,心头莫名兴奋。
实在无聊了,她左右看了看,笑着上前与墨妄并肩而行,无视旁人异样的眼光,亲昵地让枣红马蹭了一下他的坐骑。
“嗳,大执事,同我说会话呗?”
轻轻“嗯”一声,墨妄似乎刚从什么思绪中回神,看她的目光里,有一丝迷惑,“说什么?”
墨九难得正经,平静地问他:“关于墨家的事?……比如,你为什么要绑架宋妍?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杀害谢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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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所写之墨家,大多为杜撰,与姑娘们在别处接触到的可能会有不同(当然,其实大多都是杜撰的),也千万勿与传统意义上的墨家完全衔接……这个这个,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
众妞(笑):不就是因为你也不懂?
二锦:嘿嘿嘿嘿嘿……你们就是这么爱说实话。
PS:关于宋妍与紫妍,估计也有些绕。其实宋妍是名字,紫妍是郡主封号,但是……好像容易把人绕晕,以后就统一写一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