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病房门便被敲响,“你好,送花的。”
“来了!”林诗婷忙喜滋滋的跑过去,可一拉开门,面前的景象却令她惊呆了——
只见走廊外摆满了花篮,少说100个,竟然都是……黄菊花!
十几个送货员鱼贯而入,将花篮全都抱进了病房,李燕玲看见后脸色大变,抬头怒瞪向林诗婷,“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儿子早点死?!”
黄菊花是专门送给死人的,这谁都知道!
“不,这不是我送的……”林诗婷难以置信的摇头,刚想解释,却更微震惊的发现,每个花篮边挂着一个白色横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恭祝升天!’
居然还恭祝!
李燕玲脸都气青了,贵妇脾气忍不住,几步走过去,抬手就甩了林诗婷一个耳光,“啪——”
林诗婷被打的偏头,她委屈的捂着脸,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不是我,我……”
“不是你姐姐说你做的花篮?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李燕玲看不惯林诗婷这狐媚样,毕竟也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勾搭过流云山,相比之下,恬静清丽的苏七夕显然好太多了。
林诗婷不敢再跟她顶嘴,只能靠着林静怡站,右脸被打的红肿,吸气都疼。
病床上,流黎的目光始终紧锁着苏七夕,他似乎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只是反复低喃道,“我不会离婚……我……不会让你再走一次……”
李燕玲心疼的顾不得其他,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
此时,苏岩生开了口,“亲家公,你看,我小姨子怀孕了,那这个孩子……”
“孩子的事先放一边,但七夕是个好姑娘,”流云山一直对苏七夕印象很好,小时候她来流家,就很懂礼貌,也很乖巧,“她既然嫁给了黎儿,就是我们流家的人,清清白白的姑娘,我是不会让我儿子就这样辜负她的。”
“不是,她其实……”林诗婷想说出苏七夕结婚之前就失了身的事,却被苏岩生偷偷的瞪了眼,只得咽了回去。
林诗婷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要提这个事,姐夫都严肃的不许她提,姐姐也是,对这个绝口不提……
苏七夕始终没说几句话,现在一切的争执或吵闹对她而言都没有意义,她是一定要离婚的。
她视线不由落到满病房的黄菊花上。
‘恭祝升天’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像……那个男人的口吻。
…………
霍景尊才回到家,就看见趴在客厅沙发上的儿子。
霍承佑身上套着睡衣,双眼紧闭,白皙的小脸紧贴着抱枕,打呼噜的同时还有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而一旁的垃圾桶内,是被揉成一团芭蕾舞裙,似乎……还被泼了酱油,惨不忍睹。
而那把小剪刀还被霍承佑紧握在手里,仿佛做梦的时候还要发泄愤怒……
霍景尊皱眉,走过去弯腰将儿子手里的剪刀拿开,霍承佑动了动,似乎梦到了什么,小短腿猛地一抬,正中男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