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既如此,我们今日便走,你和李琪尽快收拾。”
“今日便走?”谢安又惊又怒,气愤道:“他们太过份了,少爷就算被分出府去,那也不用这样急着赶您走啊。”
谢蕴白他一眼,难得的解释起来:“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翠姑离开之前,我们总是要走,与其等消息传到外面,还不如咱们赶紧离开。”其实他也有些担心于家、张家、李家的报复,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谢蕴无所畏惧,但是景然怀了双胎,身体经过这次受伤后变得更加严重,他不敢冒哪怕一丁点的风险。
谢安恍然大悟,连忙道:“小的这就去收拾。”
近日谢府大肆宴客,摆显谢家有后台有靠山,于家、张家、李家,心有忌惮,很快把谢府周围监视的人暂时撤了回去,少爷所言不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谢安离开后,谢蕴径直去了客房,此时景然已经醒了,懒懒地靠在床上,精神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谢蕴关切地问道:“你现在身体如何,可有好些?”
景然惊讶,谢七少从来都嫌弃他嫌弃的要死,今日竟然转性了,不过,这是好事,想起昨日的情况,直到现在他仍然后怕不已,如果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景然收敛情绪,温和地回答道:“好些了,昨日多谢你费心。”
谢蕴道:“以后你多顾着身体,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这次受伤损了根源,孩子生下来以前,你都仔细一点。”
景然慎重的点头,不用谢蕴叮嘱,他也会更加小心,想起昨夜的惊险,景然委屈地哽咽了一声:“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翠姑闯进院子,我怕她发现药田,这才布置了一个阵法遮掩一二,这种阵法若非旁人特意查探,一般发现不了,我只是担心,你说会炼制催熟剂,又在院子里种植灵药,我怕会被旁人发现端倪......”
景然眼眶微红,悲伤地说道:“我后悔了,我若早知会伤到孩子,一定不会轻举妄动,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谢蕴不自在的别过头,景然平日牙尖嘴利,此时突然示弱,他总觉得很别扭,粗声粗气地说道:“行了,你别担心,今日我们便搬出谢府,以后不会再遇见这种事,我会照顾好你。”
景然感动道:“谢谢你,昨日若不是有你,我现在,现在......”
景然说着说着,伤心的竟像是快要哭出来。
谢蕴惊悚的连忙后退几步,本想让他别哭了,越哭越丑,但是想到双胞胎儿子,立马又闭上嘴巴,然而,看着景然悲伤的表情,他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连忙扔下一句:“我还有事。”急匆匆的,就像后面有鬼在追赶一样,转眼就跑了个没影儿。
景然抬起头,眼神微微闪了闪,此时的他哪还有一点悲切的样子,狡黠的双眸分明充满了算计的意味。
景然冷笑,这回吃了这么大亏,遭了这么大罪,他总不能白受苦,他对谢蕴的感激是真,但是,他也得让谢蕴知道,自己因为他的缘故,这才会被翠姑重伤,否则......
说句实话,景然心里升起了一种危机感,特别是在他知道翠姑要给谢蕴做媒以后,哪怕谢蕴没答应,但是将来呢?
景然向来是一个小气的人,哪怕看不上谢蕴,嫌弃他龟毛臭美,但是,这人既然是孩子他爹,为了孩子着想,在自己身体没有恢复,或者说在他没有想好自己跟谢蕴的关系以前,这人休想抛开自己,休妻另娶,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其实,谢蕴除了种种臭毛病,景然不得不承认,那人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一想起谢蕴狼狈而逃的样子,景然又觉得十分嫌弃,自己究竟怎么他,竟然怕成那样,景然有些郁闷,转念一想心里又有些得意,谢蕴知道怕就好,以后有的法子对付他。
当然,景然若是知道,谢蕴此时在想些什么,他恐怕就不会这样得意了,他只会气得吐血。
当日,谢蕴要被分出府去的消息,很快在谢家传扬开了。
谢蕴从东院出来,并没有跟随谢荀回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越快越好,别的东西他可以不带,但是凡灵草的种子,他一定要拿走。
谢蕴来到残破的院子,心里有些怅然,这里毕竟他是穿越后一直居住的地方,不曾想居然就这样被人毁了,往后,他恐怕也不会再来了。
谢蕴沉思了一会儿,迅速将东西收拾好,接着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哟,这不是七弟吗?哈哈哈,没想到七弟也有丧家之犬的时候,二姐还真是心疼你。”谢峥神采飞扬,站在院子大门口,显然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