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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也不想想,谢蕴的资源,大半给了三哥,小半给了李月莲,退婚后就连银子都所剩无几,单靠白玉给的五万两银票,又能买到什么珍贵的药剂,人心一旦嫉妒起来,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会考虑事情的真伪。
谢蕴面不改色,风淡云轻地说道:“想通了而已,水到渠成便晋阶了。”
一句话,打消了周围人的嫉妒,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怜悯之色,难怪谢蕴变得不一样了。
众人这时才想起,谢蕴也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听说前段时间他还自杀过一次,三夫人更是给他娶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妻子,遭遇到这样打击,想通了似乎也情有可原,武者晋阶,有时候一场顿悟,都能连连突破,七弟想通了事情心境澄明,连续突破两阶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然而,走在门口的三夫人,却被谢蕴的一席话气歪了脖子,这个该死的不孝子,他是什么意思,怨恨自己亏待了他,觉得受到了委屈,所以想通了吗?
白玉气得脸色扭曲,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肯定要破口大骂。
旁边人却是恍然大悟,白玉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七弟自杀过一回,转性了。
谢蒴立在门口,脸色也有一些挂不住,斥道:“七弟,慎言,你所谓的想通,便是顶撞母亲,不为人子吗?”
谢蕴来了脾气,好大一顶帽子,冷笑道:“三哥好没道理,李月莲不安于室,不堪为良配,我想通又怎么了,从前只当养了白眼狼,碍着三哥什么事,竟拿母亲来压我。”
谢蒴气得涨红了脸,谢蕴性情大变,又对母亲不敬,他说自己想通了,可不就是指责母亲的吗,此时却来跟他狡辩,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不孝子。
“谢三兄弟,这位就是你弟弟?”胡邦志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打起圆场。
谢蒴面色一缓,尴尬道:“愚弟顽劣,两位见笑了。”
胡邦志笑道:“不碍事,我家弟弟也很顽劣,长大就好了。”
谢蒴瞪了谢蕴一眼,摆出兄长的架势,沉痛道:“他就是个不成器的,你也别为他说好话,马上就要当爹的人了,还是这样不懂事,唉!我是管不了他了。”
庞中威道:“谢三兄弟,这话你就说错了,弟弟不懂事,教育教育就好了,总归都是一家人,哪能放任不管。”
几人旁若无人说起闲话,谢蕴被他们气笑了,早就知道他这位哥哥被人惯的鼻孔朝天,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怕是别有所图吧。
眼看谢老爷子就快来了,谢蕴想了想,懒得跟他们计较,他这人向来都只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只要没惹到他的头上,随他们怎样说闲话,谢蕴懒得理会。
只是,他不理会别人,别人却不见得愿意放过他。
白玉横眉瞪眼:“你这孩子,还不赶紧跟你三哥道歉,他管你都是为了你好。”
谢蕴有些怒了,白玉怎么还不消停,反唇相讥道:“那我宁愿他别管,我的修炼资源全部都管到他手上,这样的好事,我也想要找个人来管一管。”
“你这个不孝子,你要什么我没给你,前几日你还拿了五万两银票,都喂了狼心狗肺,我的命苦,怎就生了你这么个忤逆的东西。”
说来说去,她还是惦记着五万两银票。
周围人立马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白玉的孝顺儿子,竟然和她反目了,大好消息啊。
谢蒴却有些担心,生怕七弟混不吝又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他心里有些恼怒,暗暗责怪白玉教训七弟也不分场合,明知道七弟现在性情变了,外人面前干嘛还惹他,要教训关上门来岂不是更好。
白玉却觉得,自己吃了亏,一定要让别人知道,是这个儿子不孝,并不是她对儿子不好,五万两银票不能白给,看谁以后还敢说她偏心,毕竟,她对这个儿子很好,不是吗?五万两银票都舍得。
谢老爷子神情急切,连忙问道:“我那曾外孙如今可好?”
翠姑气呼呼地说道:“好什么好,小姐是什么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姑爷只看重嫡长子,若非小少爷天赋过人,小小年纪便已是七星武士,我那苦命的小姐,现在还不知被人忘到哪去了......枉费我苦心谋算,七少爷还不领情,骂我是奴婢出身多管闲事,我容易吗我。”
谢老爷子神色微动,明显有些意动。
谢蕴和谢荀连忙踏入房内,躬身行礼:“孙儿给祖父请安。”
谢蕴立即说道:“翠姑这话我可不赞同。”
翠姑正要发怒,谢蕴直接打断她的话,转头看向谢老爷子,道:“祖父您先听我讲,若是孙儿说的没理,您再责备不迟。”
谢荀原还担心,七弟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此时听见他这样一讲,立马放下心来。
谢蕴道:“祖父,您也知道,方侯那是何等人家,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讲究名望,孙儿早已娶妻,如今马上就快有孩子,我若休妻另娶,这样的行径被人知道,您说方家会怎样看待我们,这是结亲可不是结仇,我谢家哪还有脸面做人,本来因为姐姐的事,谢家便已遭人诟病,我若再休妻另娶,谢家哪还抬得起头来,岂不是要遭到世人鄙夷,当然,孙儿也并非不赞同这门亲事,只是孙儿觉得......”
谢蕴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瞥了翠姑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道:“孙儿觉得,人选或许可以换一换,我看五哥就很不错.......”
谢蕴话音未落,翠姑气急而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行。”那个几个庶出的贱种,从来就和小姐不对付,让他去了云州城,若是有朝一日得了宠,岂不是给小姐找麻烦,这事坚决不行,方家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