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才为何不问他?”擎苍不解得看向司空焱,看王振言和何英山的态度,分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本王问,他也未必会说实话,派人跟着他。”司空焱看着手里那流光四溢的琉璃珠,淡淡地说道:“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倒是像极了本王要找的人。”
月儿,你曾经也说过这些,那么跟着王振言是不是就能找到你了?
“王爷,这一次若不是王振言他们绊住了那些人,咱们肯定就晚了一步。”擎苍派人跟上方才已经离开的王振言,随后才说道:“而且看他们的反应,的确不知道这里面是七彩琉璃珠。”
“何英山是何家第三子,王振言是帝师的女婿,如今帝师年岁渐长,儿女都在身边最好不过。”司空焱想了想,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在信笺上写了几句话递给擎苍,随后说道:“派人送去给皇上,就说是本王的意思。”
既然是月儿想要帮的人,那他便送个顺水人情,到时候见到月儿,是不是也可以邀功了?
只是,司空焱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为什么每次提起月儿,他的心好似都柔软了几分,更不要提这种孩子般的行径了……
“是,主子!”擎苍装好信笺,招来信使让他立刻去送,正好看到暗卫全都回到了这里,目光扫过他们手里的尸体,不禁转头沉声道:“主子,咱们人没有抓到活的!”
“尸体处理掉,另外把消息散出去,就说本王在途径向狼山的时候遇袭。”司空焱将那琉璃珠放好,淡淡地说道:“待本王回京之后亲自会一会司空胜哲!”
或许,他该让牵黄查一查司空胜哲身边有没有叫月的少女,否则月儿怎么会这么清楚司空胜哲的打算呢?
可是看王振言的举动,分明是来破坏司空胜哲的好事,那么月儿是跟司空胜哲有仇吗?
想到这里,司空焱的心情突然晴朗了几分,当下沉声道:“擎苍,先去钦州城。”
京城,五皇子别院。
“主子!”陈河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拱手低声道:“向狼山传来消息,焱王插手了。”
“啪!”司空胜哲直接将杯子摔在地上,阴沉着脸色说道:“司空焱!又是你!”
“咱们派去的人全都死了。”陈河面色沉重地开口道:“焱王把七海琉璃珠亲自护送回京,还散出消息说自己在向狼山遇袭,多亏钦州知府何英山和刑部侍郎王振言鼎力相助,才得以脱险。”
“何英山……”司空胜哲微微顿了顿,冷声道:“当年他跟太子关系密切,还是咱们用计将他放逐到钦州,本皇子就是不明白,皇叔为什么一定要护着那个病秧子!”
“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陈河看到司空胜哲如此恼怒,不禁出声问道。
“怎么办?”司空胜哲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暂且不要动手了,皇叔回来之后虽然不会追究这件事,但若是本皇子再不收敛,他必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就让太子再逍遥一段时间好了。”
“是!”陈河知道司空胜哲最忌惮的就是司空焱,当下也不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站在书房里的司空胜哲紧咬牙关,脖颈上青筋绽起,突然一拳打在了面前的书柜上,任凭自己的手缓缓流出血来,眸中划过狠辣的光芒。
他就不相信,若是太子死了,司空焱还会插手朝堂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