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眼,只是此刻他锐利的目光始终跟随者苏沐月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好似带着与生俱来的血腥杀气。
原来,那个小丫头就是苏沐月啊?
有趣,有趣的很。
司空焱,若是那个小丫头爱上我,你应该会很伤心吧?
男子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倏然一个闪身,彻底消失在原地,就连地上的大雪都依旧保持着原状,好似从来都没有人在此出现过一般。
另一边,等到上了马车,云初才有些担心地一把抓过她的手,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才有些诧异地问道:“我分明看到你抓住那匕首了,怎么都没有受伤?”
“你看。”苏沐月从手上揭开一层,丢在桌几上说道:“我特地让夏至用牛皮准备好的,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危险。”
“苏沐月。”云初抱着胳膊,坐在马车里,认认真真地问道:“你今日的反应不对。”
“怎么不对?”苏沐月抬眸看着云初,好似意有所指。
“如果放在平时,有人污蔑你,你估计早就废了那两个家伙了,而且你这么轻易就放过苏启安?”云初很了解苏沐月,所以她也很清楚依着苏沐月的性子,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解决这件事。
“不知道。”苏沐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许久才说道:“是一种危险的感觉。”
“危险?”云初仔细回忆了苏府里的那些人,不禁有些诧异地说道:“那几个人哪里危险?”
“不是来自于苏府。”苏沐月也许是因为可以入梦,所以对于危险的感知比较敏锐,方才她在苏府,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
那种危险不同于杀气带来的威胁,而是一种对于自己人生无法掌控的危险。
所以,苏沐月才会匆匆选择离开。
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在待下去,到底会遇到什么人。
对,那是一种极为阴沉的胁迫感,只有人才会带给别人这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人呢?
苏沐月说不出道不明,云初自然也是一头雾水,所以两个人见到薛凯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凝重,以至于薛凯都以为她们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道县主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薛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且问你,你在刀口舔血这么多年,可有怕过什么人?”苏沐月觉得那样的感觉就是来自于一种压迫感,那样的感觉给她带来太大的压力,让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有。”薛凯看到苏沐月如此慎重,仔细想了想才说道:“焱王殿下和另一个没有见过真容的人。”
“是那个人?”苏沐月眯起眼睛,突然看向薛凯说道:“传说中三分天下,那最神秘的一分?”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他。”薛凯皱起眉头,想了想才说道:“当年我带着李卿他们下山,本来是为了脱离匪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当时遇到了一个背着琴的黑衣男子。”
“背着琴?”云初一愣,随后有些好奇地问道:“薛堂主,你看过那个琴是什么琴了吗?”
“绕梁。”薛凯被云初这么一问,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苏沐月问道:“我记得,县主在年节宫宴上弹的就是绕梁吧?”
“不错。”苏沐月点点头说道:“是殿下送给我的,只是我忘了问那绕梁是怎么回来的,难道跟那个人有关?”
“县主是遇到了什么人么?”薛凯虽然解释了一番,但是对于先前的事并不了解,所以索性问个清楚。
苏沐月将她们在苏府遇到的事情和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人盯上的感觉都告诉了薛凯,她觉得薛凯这个人在京城混迹多年,想必应该有更为深刻的想法。
“县主,你不觉得苏府的安排也漏洞百出么?”薛凯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以我掌握的苏府这些人的消息来说,陈氏和苏启安绝不是那么愚笨的人,这样明显会被你发现漏洞的局实在是太过牵强。”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苏沐月苦着脸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揭穿了他们,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而且以我对陈氏的了解,不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苏沐月……”云初拨弄着茶盏,随心不经意地问道:“你说,你娘亲在这世上会不会真的有个兄弟?亦或者你是不是真的自小就跟别人定下了婚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所以?”苏沐月扬眉,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今日苏府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