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她没有遮遮掩掩,但每件事只说了三分,只捡轻的去说,背后到底有些什么都还不一定。真相不可能只有这些,唐懿窈依旧是有所保留地试探。
不过,苏烟知道,自己和唐懿窈现在并不是好朋友的身份。唐懿窈能对自己每件事提个这么多,已经算是诚心的在示好了。
相对的,自己也应该回以相同的试探。既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和缓,又不能让唐懿窈以为她真的能骗过自己。如果一个应对不好,就会被她小看了。
换言之,她不能输。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笔记,冷静地说:“唐姐姐,其实那个故事里,真正的凶手并不是斑鸠。动物界里,偷蛋寄卵而生的真正鸟类是杜鹃,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误会,才让人误以为是斑鸠,写成诗句,做成典故,让斑鸠替杜鹃背了那么多年黑锅。”
唐懿窈一愣,脸上神情莫测。
她忽然说:“苏大小姐,恕我无礼,你一点也不像你的母亲……”
“嗯?”这句话说得简直有点像挑衅,苏烟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态度一时三变的唐大小姐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伯母和您的性格一样,也许……就好了。”唐懿窈低声说,情绪有些阴郁低落。
苏烟本能地感到唐懿窈并无恶意,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也便没有接话。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唐懿窈便转身离去。
窗外,一只红色的纸鹤贴在玻璃上,从头到尾注视着这一切。忽然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远远飞走了。另外一边接住纸鹤那人,瞧见纸鹤记载,忍不住哈哈大笑。
“德沃夏克担心得真是没有道理,这姑娘多有手段,这么快就把许慧和唐懿窈的关系套了出来,还怕什么?苏烟这张嘴挤兑人引经据典,也堪称一绝!”
笑完,他脸色一变,忽然变得苦恼,使劲抓着脑袋。
“这姑娘真是苏烟吗?听妈说,苏烟不是体弱多病,性格柔婉好欺负的吗?这个姑娘,就算在大家闺秀里,也算是个厉害的了啊……”
“你说什么?”
当晚,林君山回家后,听苏烟一本正经地和他讲了白天“声呛许慧,智斗唐懿窈”的经过之后,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不要打草惊蛇了么?”
“有吗?”苏烟不明所以地说:“你给我发了照片,那不是提示我要小心应对的意思吗?我可一点都没让许慧跟唐懿窈占到便宜!”她还有些骄傲呢。
林君山哭笑不得:“提前通知,是为了让你多小心些啊。我拍照片给你,也是……”他犹豫了一下:“算了,反正唐家的事,也麻烦不到哪里去。今天的事,你表现得很好。”
他言谈之间,却似完全没有把当世五大豪门世族之一的唐家的实力放在心上!
“小烟,让我瞧瞧,你今天累着了没有?”
林君山随手揽住了苏烟的肩膀,眼眸忽然深邃。苏烟猝不及防,心里一跳,只见林君山唇角带笑,低头向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