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一步的可能。但相公的出现成全了暮雪武道,在此暮雪真心感激相公的成全。”
“轰”一道威势突然间升腾,仿佛刹那间天崩地裂。宁月的身体勐然僵直,只在刹那间浑身一动都不能动,唯有两个眼珠露出一抹深深的惊恐。
“斩断情丝,暮雪从今只问天道。”千暮雪轻轻的来到宁月的身前,一双明亮的眼眸却孕育着浓浓的哀伤。伸出雪白的手指缓缓的抚摸上宁月的脸颊。
忽然,千暮雪点起脚尖,樱唇缓缓的点在宁月的嘴上。那一吻,仿佛是天长地久,将宁月的整个身心融化。
“相公,暮雪爱你!但暮雪更爱剑道!”
宁月到了此刻,他终于相信了余浪的一句话。江湖儿女敢爱敢恨,也许仅仅一个回眸就能在两人间绽放炙热的爱恋。
宁月一直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从来不相信缺乏相处就能绽放出爱的火花。但宁月此刻信了,他不是信了千暮雪对自己的情感,他信了自己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牵系到了千暮雪的身上。
从那一天得知自己与千暮雪的婚约开始,宁月已经无法做到将千暮雪忽略。宁月所有的作为,本质上还是抱着一个穷丝逆袭白富美的幻想。爱不需要时间发酵,在合适的时候遇到了正确的人就可以了。
“噗嗤”宁月笑了,在千暮雪惊讶的目光中,他笑的很开心。根本就不像一个即将被杀死的人,反而更像一个死囚被得知自己重获自由的那一种快乐。
“我想起来了,芍药她们死了!包括桂月宫里的所有人都死了……所以桂月宫才这样的冷清,只有你和我在此独孤的举行提前的婚礼。”
“是啊,我杀了她们!为了斩断情丝,我杀尽至亲。而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太上忘情……”
“你错了!芍药不是你杀的,桂月宫所有人都不是你杀的,你也杀不了我!”
“嗤”一道剑光炸亮,无垢剑气如炙热的太阳直刺宁月的胸膛。
面对这绝杀的一剑,天底下绝对无人可以躲开。天底下也没有谁能直面千暮雪必杀的一剑,一剑之后,无论是谁都必须死只能死。
但现实却出乎千暮雪的预料,剑光仿佛撞进了一个无形的黑洞一般消失不见。对面的宁月别说死,就连伤都没有受到一点。
“因为你不是千暮雪!”宁月淡淡的说道,“千暮雪惊才绝艳,她不会输给天,不会输给地,不会输给剑道更不会输给自己。
如果因为太上忘情而要改变自己,她就不是千暮雪。如果你真是她,因为无法忘情而无法踏上剑道。你挥剑斩断的绝对不是情丝,而是一剑噼开剑道之路。”
视野急速的扭曲,仿佛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嘣碎。当宁月的眼前再次放亮的时候,宁月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踏过了心劫之路。
“好一个心劫,竟然能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恐惧。心结,心劫,果然所言不虚。”
“宁兄过奖了!”一个清亮温柔的声音突然间响起也将震惊的宁月唤回了神,抬眼望去,高处的一道身影如仙人一般渺渺的从山道上走来。
“风兄好久不见!”
“一去半年,哪里好久?倒是宁兄好大的手笔,不声不响已然成为皇朝封疆大吏,而更是成为江南道武林盟主可喜可贺……不对,更可喜的应该是宁兄的武道,竟然短短半年踏上武道之基,假以时日宁兄定然能在天榜之上有一席之地。”
时隔半年,宁月再一次见到了风萧雨。风萧雨的风采没有一点的改变,依旧如此让人感觉温暖。风萧雨不是潇洒,不是风流,更不是放荡不羁。但风萧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道清风,一丝温暖的阳光。
他不像沈青那样是一个暖男,但他却给人一种万分可靠的感觉。君子如玉,他比君子少一分腐朽。
“半年不见,风兄的修为又精深了,可喜可贺!”
“哈哈哈……”虽然风萧雨在笑,但却依旧不失他的稳重与诚恳,“宁兄能一眼看出在下的修为进境,可喜可贺的不是宁兄?我们也别在这互相抬高了,家师已在天机阁等候宁兄,请随我来。”
“咦?不要钱?”宁月眼中迸射出惊喜的精芒。一万两黄金,就算宁月财大气粗也是异常心痛。这一刻,宁月瞬间暴露丝的小家子气。
“宁兄助天机阁擒拿真凶替天机阁弟子报仇雪恨,若再收宁兄弟的钱你让天机阁如何自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