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雪的话仿佛一颗定心丸让宁月浑身上下都如此的幸福满足。月下剑仙,这个何等高不可攀的名字?但现在,她不是天地十二绝,也不是傲雪寒梅,她是宁月的未婚妻,是一个为宁月甘愿百死无悔的女人。
宁月想仰天大笑,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千暮雪的脖间,贪婪的吸着那一缕幽香。
“你武功恢复了?”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相视一笑便是沧海桑田。
千暮雪淡淡的摇了摇头,“不能说是恢复,虽然我依旧保留着无垢剑气和无尘剑气,但我却已经使不出来了……”
“为什么?那……那怎么办?”宁月的心再次咯噔一下,脸上浮现了浓浓的担忧。
“但我已领悟极情之剑,暮雪自信,极情之剑并不比无尘剑气差上分毫……”千暮雪难得露出一丝狡黠,眼角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调皮!”宁月哭笑不得,怜爱的挂了下千暮雪高挺的鼻梁,“你武功尽复,我们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面对艰难险阻。暮雪,助我上泰山救驾”
“嗯!”千暮雪默默的应了一声,但却掩饰了眼底深处那一丝担忧。有情剑道虽然领悟,但太上忘情录怎么办?剑意是软件,功法乃硬伤!想到此处,千暮雪的气海突然间有些震荡……
泰山之巅,彩云之剑。恢弘的钟鼓之声响彻天地,金色的阳光如彩练一般的洒落。高高的祭台,庞大的石碑耸立,石碑的正面书写着无量天碑四个大字。
吏部的官吏操着奇异的韵律吟唱着漫长的祭文,从清晨日出一直到午时。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宗族嫡系,包括随行的人员全部跪倒这石碑之前聆听着祭文祷告。
漫长的等待非常的枯燥,宗族子弟包括皇亲国戚都有些不耐烦。但这毕竟是重大的泰山封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终于,吏部的祭文吟唱完毕,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莫无痕缓缓的站起身,身后跪倒的也纷纷吃力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
“吉时还差多久?”莫无痕随意的问道。
“启禀皇上,还有半个时辰时间……”
莫无痕漠然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过身环顾着身后,最终的视线定格在有些不安的安阳王身上。一丝淡淡的笑意浮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精芒。
时刻关注莫无痕的安阳王自然捕捉到了莫无痕不加掩饰的眼眸,心底咯噔一下脸色勐然间大变。
“安阳王,交出你的宗族家书铁卷,还有你的宗主令牌……”莫无痕没有一丝的客套在所有人错愕之中说出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话。
“嗡”原本安静祭祀会场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哄闹,无论文武百官还是皇亲国戚都惊诧的目瞪口呆。
交出宗族家书铁卷,这一句大家还可以理解。虽然吉时未到但今天皇帝要将宁月当众列入皇室宗亲提前拿出来可以理解。但交出宗主令牌……那就是大问题了。
无论什么情况,莫无痕都无权让安阳王交出宗主令牌,唯有在取缔宗主之位之时才会有这样的话语。言外之意已经不需要细想,莫无痕想当众取消安阳王皇室宗主之位。
“莫无痕,你想做什么?列祖列宗在上,你想公报私仇?”安阳王气急败坏的暴吼道。
“大胆,你胆敢直唿皇上名讳?”身为相国的曾维谷突然踏出人群暴喝道。
“哈哈哈……本王为何不能直唿他的名讳?本王是他的兄长,还是皇室宗族族长,本王哪里大胆了?”
“先君臣,后兄弟,先天下,后小家。皇上是君,你是臣。皇上是天下圣主,你却在天下人面前谈皇室宗族?看来……皇上要你交出宗主令牌并无差错。安阳王,还是交出宗主令牌吧!”
“哼!曾维谷,我家的事你不该管……”
“天家无私事,既然是国事又哪一件我不该管?交出宗族令牌”
“交出宗主令牌”满朝文武齐声高喝,纷纷跨出一步如海浪一般向安阳王威压而去。
“你们……”安阳王脸色勐的阴沉了下来,一瞬间,脸上杀意弥漫,放着精芒的眼睛冷冷的扫过满朝文武。
“安阳王,你是不是在等京城传来的好消息啊?”莫无痕淡淡戏嚯的笑道,“朕要你交出宗主令牌,非是朕公报私仇,也非是你尸位素餐,而是你意图谋反,颠倒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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