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献媚的笑容,“大人勿怪,你看草民这脑子。前几天的确有差爷来转告,但这些天都忙着祭祖的事一时间都忘了。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金康看着福来乡里长态度恳切也没有多想,淡然的冷冷说道。身为朝廷命官,该有的威仪也是要有的,漠然的眼睛扫着一众乡民,突然感觉有些诡异。
正如金康要表现出来威严一样,而这些普通的百姓看到官员也会下意识的露出惊惧。就算那个官员再怎么平易近人都是一样。但眼前的村民虽然都站在里长的身后,但抬头看向自己一行人却没有任何躲闪,别说躲闪,甚至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善。
“大人,等今天我们祭祖完成,明天一大早就带着全村人去县衙登记注册,您看如何?”里长眼珠转动着,满脸堆笑的来到金康的耳边敬畏的说道。
“不用了,这一次我带了办理户籍的衙差。本官都到了这里就上门替你们将户籍办理了吧。每家每户,就连小孩子都不能少,对了,你们这个村子怎么不见小娃子啊?”金康疑惑的扫过周围。
换个之前的几个村子,虽然百姓们对他们非常敬畏,但村里的孩子却没有。唱着儿歌蹦蹦跳跳很是热闹。但这个福来村,自己来了好一会儿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看到。
“那个……因为今天祭祖,孩子们都不许乱跑都被大人关在家里呢。大人,里面请,里面请,我这就将村民都召集起来。大人公务如此繁忙,竟然还要为我们劳苦奔波。惭愧,深感惭愧啊!”
在里长的指引下,金康向村子里走去。踏入村子,金康的心底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就连吹来的风中,都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金康虽然不知道上头为什么突然之间的要求所有人进行登记造册,但显然不可能是率性而为。
再加上这段时间时常听说玄阴教妖孽横行,不知怎么的,金康的心底闪过一丝疑虑。不知不觉顿下了脚步,金康顿住脚步,身边的随从都停了下来。前面带路的里长面带笑容的转过身,有些戏谑的看着金康。
“大人怎么了?里面请啊!”里长的笑容很灿烂,就像一只偷了鸡的狐狸一般。眼底的深处,闪烁着道道寒芒,金康活了一辈子,人生阅历何其丰富?这一闪而逝的寒芒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神捕捉。
“那个……本官突然响起,还有一件要紧的公务没有处理。这样吧,你们明日一大早自行来衙门登记,切不可再忘事了。这是朝廷的政令,不可搪塞。本官就先走了……”金康故作镇定威严的说道。
“嘎嘎嘎……大人,这个时候才响起走,是不是太晚了?”里长突然换上一副阴险的笑容,到了这时候他也没必要伪装。金康的心猛然间咯噔一下,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要做什么……”话音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就变了模样。不知何时,对面的里长竟然已经近在眼前。刚刚想要向后闪退,突然间浑身一颤,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
里长的整条手臂,已经狠狠的插入金康的身体,从背后伸出滴答滴答的滴落着粘稠的鲜血。这一幕,顿时将随行的衙差们吓傻了,他们虽然吃得公家饭,但何曾见过这么血腥这么残忍的画面?
“杀!”中年里长一声令下,身边的村民瞬间化身为恶魔,如狼似虎的扑向呆滞的压差们。在金色的阳光下,琥珀色的鲜血肆意的喷洒,仅仅数息之间,随行的十几名衙差尽数倒在了血泊之中。
望着尽数被杀死的衙差,中年里长的脸色并没有露出一丝的庆幸欣喜,反而阴沉的仿佛化不开的阴云,“去向总舵禀报,天幕府把爪子伸向乡村了,请求总舵尽快指示,否则各地分堂恐怕凶多吉少。特急!”
突如一夜,北风袭来,天空突然下起了阴雨。宁月手捧着茶杯,脸色也如天空的阴云一般。虽然早已在预料之中,但听到手下的汇报上来的损失情况,心底还是一阵绞痛。
但是,打战哪有不死人的?宁月心底其实早已经清楚,那些藏在城镇中的玄阴教弟子只是少数的密谍,大部分玄阴教弟子都是藏在民间乡野。
在知道天幕府的战略之后,玄阴教也开始了激烈的反扑。但面对天幕府如天罗地网的包围伏击,玄阴教的挣扎也是垂死挣扎。但就算是垂死挣扎,对天幕府造成的伤亡却如此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