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在这么长时间的倒腾之后,曲老和马四方他们倒腾出来的药剂,究竟是给谁治病治什么样的病?
这个问题才是困扰牛成义到现在的。
曲老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一个老朋友现在落难了,生了病也没人管,咱老哥俩也念着旧情,这么长时间以来配出这么副药,估计能不能救好对方的病还是个未知数。”
马四方在一旁接话道:“是啊,搞不好到时候又得身败名裂,曲水成这事咱们可不止干过一回了。”
曲老苦笑的摇了摇头,转而对牛成义说:“医者仁心,而且,治病救人这事本身就不是百发百中,百分之百能成功的事情,所以保不齐谁都有个失手的时候,而且很多病例都是在实验当中得到结果的。”
牛成义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句话说白了,就是你们治死过人是吧!”
听闻牛成义此言,夏梦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这么说。
的确,牛成义这话说得太过直接了,就连他自己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牛成义这么大大咧咧的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能让他后悔自己说出去的话,恐怕就有些重了。
果不其然,听到牛成义此言,曲老和马老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不太好看。
马四方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而对牛成义说:“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咱们来谈谈以后的事情。”
曲老对牛成义说:“明天早上5:50到这边来,我带你一起去见病人,刚好那老朋友也想见见你,听说我收到了一个好徒弟,大家都很感兴趣。”
这话说完,曲老摇了摇头,小声嘀咕:“这好徒弟呀,就是说话难听。”
其实他说的话并不是自言自语,多半是说给牛成义听的。
牛成义也自然也知道,曲老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然而牛成义对曲老说:“刚才我那话说的的确有点直白了,下次我尽量委婉一点。”
“你还想有下次啊?”曲老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看着牛成义。
“五点五十是吧?行了,我知道了,两位师父你早点休息,咱们现在就不打扰了。”
看到曲老即将对自己发难,牛成义也不傻,连忙拉着夏梦便冲出了四合院。
既然曲老现在已经答应他,明天一早带他去见他的老朋友,也就是那个病人,那么现在去牛成义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两个老头之后必然会数落自己。
尽管平日里牛成义和曲老之间是没大没小,但若是曲老真发起火来,牛成义可是不敢说半个不字。
这就是牛成义所理解的规矩,也许平时会因为性格使然,让他和曲老之间显得并没有那么多隔阂,但若真的有关是非分明对错,牛成义自然也会尊重曲老的想法。
看着牛成义拉着夏梦离开的背影,马四方笑着摇了摇头,对曲老说:“曲水成,你说咱们这一个月的努力,如果到时候又白费了,传出去的话,咱俩的名声可就全臭了。”
曲老挑了挑眉,没好气地对马老说:“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还有名声?”
马四方和曲水成相视一笑,之后便是很长时间的沉寂。
两人都在忙着手上的活计,这些要今天晚上都得入锅煎熬,直到明天一早,这些药剂才能全部搞好。
而这一锅汤药,一共放了大约有二十味药材,这二十味药材都是经过马四方精心挑选,而且这其中有几味药材非常珍贵,比如之前从柳川正那里得到的一位千年野参铁皮石斛。
按照之前曲老的吩咐,第二天一早,牛成义便早早的来到了曲老的四合院。
五点五十分,牛成义可是掐准了点来的,结果没想到这两老头还在睡觉呢!
曲老可谓是时常不按照套路出牌,牛成义被放了鸽子,心想自己牺牲了这么长时间的睡眠。到头来,这两老头居然还没起床。
只不过,这四合院的门并没有锁上,牛成义推门进去。
进到院子里面,他发现了一张纸条,看到这张字条后,牛成义肺都快气炸了。
只见曲老在那纸条上写着:“帮忙把药炉上的药锅里再加一壶水,随后调小火。二十分钟后再调大火。”
曲老似乎已经断定牛成义会在这个时候到来,此时院子里可谓是空无一人。
牛成义拿着那张纸,本来是想和这两个家伙理论理论,但走到门口转念一想,他折返回来厨房里,按照曲老的要求,一步步做完上面的交代。
他加了一碗水在药锅里面,随后将火候调小,坐在一边安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