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养成了这么内秀的性子?”
齐休笑着把明云翳的事情说了,“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老\u
2aea
5934子,小时候把他们拘坏了,阚缺那拨人,长大后都是帮小道学先生。还有和他一梯的秦长风,因为小时不合群,更胜他三分,我后来掰,都掰不回来了。”
“也好,也好……”
阚林丢开手,肃容和齐休说起了正事,“何玉的事,我已知道了。”
齐休神色一黯,“是我没有教好……”
阚林站起身,微带怒气道:“我竟看错了他!”
齐休把后来何玉回来帮手清凉瀑之战的事,还有他去找过阚林的事说了,劝道:“我早已看开了,总归日后再无瓜葛,相见不过点头交罢了。”
“哎!”
阚林重重一叹,还想说什么,白晓生过来,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接你回到齐东城时,张世石给何玉去了封信,他便一路赶了来,现在正在山门之外求见你,但不愿进来……”
三人对视一眼,阚林沉默许久,“就见这一面罢!”说完,匆匆出了山门。
回来时神情却十分轻松,对齐休和白晓生笑道:“有些人,真有意思,从来看不到别人对他的付出,倒是把他找了我半年的事,翻来覆去的讲。”
他这心结一去,顿时轻松许多,干脆和齐休同住一室,聊了许久。
白晓生中途插了进来,三人聊些楚秦门走过的沟沟坎坎,白晓生在稷下城的见闻,阚林的海外风物等等,竟一直聊了三天三夜,方才尽兴分开。
等楚无影、白慕菡等在黑河坊打探刘家底细的弟子们回来,楚秦门便正式举行了阚林的入门大典,门中筑基修士增加到九位。不过客卿姚青眼下在离火城,他和白晓生一南一北,潜下心来,细细整理白山各地的风物,一门心思,要和那万事知别苗头。
……
楚秦山,密室。
齐休,阚林,莫剑心,白慕菡,毛茂林,罗汉犇,罗小小,沈昌在场,加上不太参加的楚无影,便是新的楚秦战略合议会九人成员,商讨关于桢林刘家的对策。
“桢林刘家毕竟是齐云道家一脉,平常做事十分规矩,管束弟子也十分严格,不但打探不到不法事,平时声誉还颇佳……”罗汉犇皱眉道。
毛茂林也点头叹气,“这刘家眼下,是兵站坊,桢阳山,桢林山三地之主,黑河坊中数家店铺,思过坊里也有他五分股,又占了桢林门的名号。清凉瀑一战时,才不过三位筑基,眼下却已有七位筑基修士,刘家家主还是筑基后期,势头不比我们弱。”
白慕菡对齐休翻个白眼,“人家都说了,全是靠咱家这位送财童子,当年杀王清,得了王家百年积蓄,咱家大掌门就巴巴地送去一张地契,这是第一宗。”
“后来清凉瀑买人家出手,又是两张地契。他们那次不光吞了我们许多战利,还洗劫了穆家山门,然后又夺了桢林门基业,第二宗彻底让人家起来了。”
“前不久,又给他一张地契,还有思过坊八分干股。有这三宗好事,人家刘家不光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还直当我们好欺负,愈发饿死鬼投胎,一副还要拿我们榨出油来的无赖吃相。”
齐休被她说得灰头土脸,垂头不语,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刘家没把柄好抓,齐云根脚又不能妄动,我们也没好办法,索性只等他们来白山,给他们个难忘的教训便了。”
罗小小刚说完,莫剑心便摇头:“你不懂,齐云根脚的修士,虽然在白山搞事,身死无怪,但是刘家这形状,明显是既想吞利,又不和我们做生死斗,哪有借口教训?若是平白无故杀伐,终归下了齐云派面子,后面无穷烦恼。”
罗小小被夫君驳了话,恼羞之下,暗地里掐了他一把。
“要我说……”
阚林迟疑着发言,虽然他在这密室里面年岁最大,但一直是不招惹事的散修,又做了几十年渔夫,参加这种合议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不过他当年在杀了桢林门筑基修士后,一系列处理十分果断,齐休便也把他拉到合议中来。
“我们白山根脚,要想和齐云一系斗,终归要站稳在道义一方,否则即便杀光了他们,我们也逃不了齐云派的报复,是自取灭亡之道。所以……”阚林手往墙上地图,桢林山门所在一指,“唯一有痛脚抓的,就是他家继承桢林门名号之事。”
“可是……”罗汉犇眉头皱得更紧了,“当年让渡桢林掌门之位的练气修士已经身故,死无对证。我们也查了,的确是阳寿用尽,自然死亡。整件事,外面都说是那桢林继任掌门贪生怕死,主动提出让渡,刘家并无威逼行为。”
齐休心中一动,对白慕菡说道:“若是要找知情人,当年刘家才三位筑基,刘家家主筑基后期不论,其他两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坊市里的,你找机会,让我和他们接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