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庶务掌门,虞清儿、阚萱、余子澄等留守,其余各家也一样,按照之前商议的留守名单来办!”
“南宫,你坐镇齐东城,主持盟中物资调配。”
“顾叹,你和明真、熊十四带各家联军两千人,先一步出发,各附庸家主、秦良昆、展剑锋、虢豹、萧道蕴、明鹭等随行,与齐妆、沙诺在海门岛汇合。听齐妆说那个柳光很机灵,就让他主持海门岛前线的物资调转,并负责与当地势力联络。”
“到达之后,你们将和楚家人一道进行战阵演练,并在大周书院教导下学习整个战事的规矩,发下来的阵法法器如何使用,如何联络、如何进退、如何在外海生存等等,通通认真学!等后续部队来时,你们还得将所学教会他们。”
“我不在时,顾叹有生杀决断之权,俱需遵从。”
“第一次征发名单在此,即刻征调,各家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三日之后,就在外面的殿前广场集合,若有缺席,后果自负!”
齐休取出一沓名册,丢给余子澄。
余子澄拿下去,分发给各家家主。
大家拿到手立刻迫不及待地翻看核对,生怕到时候除了纰漏。
熊十四也将自家的拿到了手,仔细看罢,知道这两千人调用的也不完全是各家的菁英宝贝,而是年纪相当,修为中上,正是各个家中任事的中流砥柱一类。比例很公平,自家人多所以被调用得多些,也无法拿来说嘴。
这时有一两个提出异议的,大抵是名单上子弟真有变故无法成行,齐休立刻命人核查,确实无误后才做更改。
将此事决定,齐休便让顾叹、明真和熊十四出列。
“此【心正旗】乃大周书院巡察使姬羽梁所赐,你带去罢。”
齐休指着殿外,古铁生一人撑着刚刚赶制成功数层楼高的大旗,对顾叹说道。
“谢掌门。”顾叹长揖谢罢,走出门去从古铁生手上接过旗帜,黑色‘心正’二字随风招展,正道浩然威严之气舒压而开,众人无不心神一凛,可以想见,到时它在万军之中的威势如何。
“这把剑,法引用之在酆水斩鬼无算,你不愿多与人争斗厮杀,那便拿着此剑外斩邪魔,内护周全罢。”
齐休又将法引换回的【慈悲普度剑】赐给了明真。
“谢掌门。”
明真换了身素色装束,算是为外海死难的族人服哀,抱剑飞出,立于心正旗下,顾叹身侧。
楸p>“十四,这是给你的。”
也不跟熊十四多客气,齐休将自己那四阶的砚台取出,塞到熊十四手上,“你熊家人多就多出力,我不会亏待的。”
“谢盟主。”
熊十四也不矫情,大大方方接了下来。
其余诸家家主和门中翘楚,齐休皆有所赐,忙到日薄西山,方才宣布结束合议。
诸人散去归家,从这个夜晚开始,整个楚秦之地的战争号角真正吹响,有如一套精密的法阵,隆隆运转起来。
齐休又带着蒙儁步入思过后山的地牢之中,姜家已将那二百名散修囚犯转押过来。
楚秦门比江南宗厚道些,这些人被安置在守备森严的阵法中,琵琶骨依旧被制,但神智清醒,四肢皆可自由活动。
这些人来时被封了感应,不知落到了何处,以为被姜明恪卖给了什么邪恶势力,正惶惶不可终日,齐休一进来,大家都认得他,顿时喜出望外,开始聒噪起来。
“肃静!”蒙儁赶忙出言震慑,好不容易弹压住。
“我且问你们,当初谁曾放话,说要做我楚秦之地生意的?”
齐休高声问罢,众人互相望了望,随即呼啦一下,只听那锁着琵琶骨的铁链不停的响,人群闪开了个大空当,将中间一人孤立在了当地。不言自明,说那句话的肯定是他。
这人筑基后期修为,满脸横肉,身上自有股凶狠的草莽气息,见自家被卖了个干净,索性也不认怂,脖子一梗,“是我说的又怎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
还没来得及报出名号,便被齐休一记手刀隔空虚斩,偌大人头冲天飞起,鲜血飞溅一丈多高,倒下时仍如泉喷涌,似乎永远不会干涸一般。
“齐掌门饶命啊!”
“我和他无关,我和他无关!”
“我愿为您楚秦做牛做马,求放过,求放过啊!”
这些人里,硬气的早前被姜明恪已杀了一轮,现在眼看又要过遍筛,哪还能镇定,白山散修素无节操,为了求生,涕泪齐流者有之,痛陈冤枉者有之,叫叔叔爷爷的也大有人在,倒把齐休闹了个哭笑不得。
“都别吵了!”
他用见人性扫遍场中,心中已有计较,将人分成三拨,一拨十余人,都是恶行累累,并且心存报复之念的,让蒙儁拉出去处死了事。
一拨三四十人,这些人手中虽也沾满了鲜血,但其凶性中带些愚鲁,若加以引导驯服,会有不错的战力。
还有一拨百余人,便是白山散修中喜捞偏门那部分的普遍形态了,贪婪油猾,欺软怕硬。
将两拨人分开,齐休冲他们伸出两个指头,“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咱们做个交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