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
上午十点钟。
白沫沫和冷挚一起到了城西的一栋住宅。
“就是这里了,沫沫。”冷挚将车子停在路边,对白沫沫说道。
“我进去了。”白沫沫解开安全带。
“你姑姑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冷挚抓住白沫沫的手问道。
“不用,我一个人有些话也好说一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白沫沫轻笑着说道,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
“小心点,要是她真的不讲道理为难你就出来,我来想办法。”冷挚不放心的叮嘱道。
“知道了。”白沫沫打开车门下了车子,按照冷挚给的地址,到了三楼。
深吸了几口气,敲开了门。
“谁啊,大上午的。”一个不耐的声音响起,咯吱,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身材微微有些臃肿,脸上画着厚厚的粉,上下打量着白沫沫,“你是谁啊?”
“姑姑,我是沫沫。”白沫沫开口道。
“白沫沫!”中年妇女也就是白羽,有些惊愕的尖叫出声。
“是我,姑姑。”白沫沫应声。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早就在孤儿院生活了吗?我告诉你,我可没有钱给你。”白羽警惕的盯着白沫沫。
“姑姑不让我进门吗?”白羽的声音很大,已经有邻居打开门看热闹,白沫沫自然是不想自己被人围观的,试探着问道。
“进来!”白羽自然也不愿意自己成为左邻右舍的谈资,侧身让了个位置,白沫沫走了进去。
“谁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白沫沫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穿着非主流衣服,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女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女孩打量着白沫沫。
“你是,小洁?”白沫沫问道,姑姑有一儿一女,女儿比自己小五岁,父母出事的时候,还是一个不大的孩子。
“你是谁?”小洁反问道。
“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白沫沫,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白羽不耐的问道。
“姑姑,我想拿回我父母的遗物。”白沫沫开口说道。
“遗物,你父母哪里有什么遗物,别以为你父母有什么抚恤金赔偿金,那些办完他们的葬礼就什么都不剩了,我自己还搭了不少进去,你既然来了也成年了,就把当初我搭进去的钱给我!”白羽尖声说道。
白沫沫秀眉紧蹙,她用父母的抚恤金和赔偿金买了现在的房子,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朝自己要钱,“姑姑,我不是来朝你要钱,当初我父母的死亡赔偿金和抚恤金的金额,我也知道,你的房子就是那个钱买的。”
“你胡说!这钱是我老公赚的,跟你父母没有任何关系!”白羽立刻否定道。
“我听明白了,原来是来了一个穷亲戚,想从咱们家要钱。”小洁也跟着说道,看向白沫沫的目光满是鄙夷。
“姑姑,我只是想拿回我父母的遗物,钱我不会要的。”白沫沫轻轻的出了一口气,说道。
“你父母有什么遗物,都跟着他们一起火化了,除了骨灰他们什么都没剩下。”白羽看着白沫沫,依旧警惕。
“姑姑,我妈妈有一条项链,淡蓝色的水晶项链。”白沫沫提示道。
“就是你柜子里的那一条?”小洁问道。
“胡说!”白羽瞪了小洁一眼。
小洁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说的是我爸爸买给妈妈的,跟你的那条完全没有关系。”
“姑姑,我只想拿回那根项链,那是我父亲送给我和妈妈的礼物,请你把项链还给我。”白沫沫说道,她的意思已经表述的很明白,她只要项链,其他的她什么都可以不要。
“那根项链很值钱,你费尽周折也非要拿回去?”白羽眸子闪烁着精光。
“姑姑,那是父亲给我和妈妈的礼物,不在于金钱而是最珍贵的情谊。”白沫沫眸子微微湿润,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温文儒雅的父亲会有一个这样尖酸刻薄的妹妹。
“呵,既然你那么想要,姑姑也不会难为你,我可以给你,不过,这东西我好歹是保管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应该付给我一些保管费?”白羽脸上堆起了一个假假的笑。
“姑姑!你,你怎么能?”白沫沫错愕的看着白羽,意外极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我付出劳动你给钱,理所当然,一万块,项链归你,否则免谈!”白羽瞪着眼睛,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
“项链是我父亲的遗物,你没有处理的权利,必须还给我,否则,我不介意跟你走法律程序。”白沫沫沉下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