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夺门而进!
我一把抱住了祁然,语无伦次:“湘琴她、她死了!她的血流光了,满地都是血,她生了一个恶魔,他要杀了我们,他……”
这时我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房间是那么地寂静黑暗,衣柜安静地立在一旁,窗台上放着几盆绿色植物,微风从纱窗吹了起来,窗帘飘忽不定,这是祁然的房间,我不在湘琴的宿舍,我在春城!可是刚刚那个梦好真实好可怕,我的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子血腥气味!我张开手借着屋外的月光看了一看,没有血,什么也没有……
祁然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湘琴没有死,也没有恶魔,什么都没有……你做梦了,就是一个梦而已……”
他喃喃低语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让我逐渐安静了下来,我伏在他的肩上,嗅着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热热的体温让我感觉很踏实……
我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着他的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暖暖的颈窝里,他有意无意地揉着我的头发,我们相偎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冷风把窗帘吹得飘起很高。
“你冷吗?要不要……”我看着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裤,犹豫了半天,小声地说道。
“嗯?要不要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我的耳垂,痒痒的。
我盯着他那结实的胸肌吞了一口口水:“我是说,你要不要回去睡了,那么冷……”
“哦,那我回去了,小妖精。”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掐了一下我的脸颊,站了起来。
他转身往外走,我忽然鬼使神差地拽住了他的右手……
“怎么了?”他微微侧过脸来,看着我。
我像着了魔一般,站在地上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声音很轻很柔:“你别走了……”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抱起了我,扔到了床上,随即覆了上来……
他用舌尖描绘着我的唇,然后轻轻地撬开,热热的舌头滑了进来,与我们纠缠在一起,另一只手缓缓地伸进背上解着我的内衣扣,他热热的身体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我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据说可以单手解开内衣扣的都是老司机……
他一边抚摸着我,一边细密地吻了下去,顺便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皮肤微黑的他肌肉紧实而修长,而我的皮肤在夜色中仿佛肤如凝脂,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分外地动人,此时的我们不着寸缕……
他舌尖触摸到我的皮肤,我心痒难耐,轻声低吟起来,和着他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诱惑至极,欲得而不能,我的指甲抠紧了他背上的皮肤,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像溺水中的人,正当奄奄一息、极度缺氧时浮了水面,我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时而和风细雨,时而疾风骤雨,起起伏伏,喘息不止,屋子荡漾着一股异样的情愫,让人心动不已……
(我常常想起这个夜晚,这个意乱情迷,难以忘怀的夜晚,当初的那份怦然心动和甜蜜交融,特别是在那些再也无法以追忆的时光里,总是想着想着就满怀伤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纱窗照射了进来,照在我们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而此时,他还沉沉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圈阴影挺直的鼻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悄悄地看了一眼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身上遍布着一点一点的痕迹,他的身上,同样如此,他,可是某一处却跃跃欲试……
我偷笑地掐了掐他,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迅速地伸过手臂,压住了我,他小声地说着悄悄话,我嘻嘻笑着躲开他蠢蠢欲动的手,他困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向我亲了过来……
这时,外屋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我推攘着让他出去接,他不管不顾地听而不闻,那电话有耐心地响个不停,我不耐烦地催促他来:“快去接!看是谁打的电话?”
他叹了一口气,翻身下床,我偷笑不已,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这个电话接了好一会儿,好久以后他才走了回来,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看起来严肃极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祁然?出了什么事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没有答话,皱着眉头看向了我。
“是医院催你去上班吗?如果是,那就去啊……”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却语气沉重如石破天惊:“出事了!一尤,我们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