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杜玉清转念想想又觉得好笑,祖父和父亲他们都是规矩有度的人,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杞人忧天呢?
于是,又和婉娘随意地聊起来。二人说说笑笑随着人流往外走。
突然,杜玉清觉得头皮发胀,汗毛竖立,她下意识伸手一抓,一下抓到一只小手,只见它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个荷包,
杜玉清不理这窃贼的挣扎,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婉娘问说:“这是你的荷包吗?”
婉娘不相信似的掏了掏空空的袖袋,惊慌的地说:“这是我的荷包。她什么时候偷的?我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杜玉清抓过荷包,递给婉娘,说:“她应该跟了我们很久了,现在趁着人多才下手,就想浑水摸鱼。”
这时范斯远和明茂官都凑了上来,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听说是窃贼,范斯远有些兴奋说:“哈,今天还遇上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哈。喂,你哪里的啊?不说我就把你扭送官府了。”
窃贼是个穿着花衣裳的十来岁的小姑娘,清瘦的脸庞,一双灵活的眼睛。尽管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地镇定下来,扁扁嘴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小姐,公子,你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我父母双亡,祖母病了,就想着喝碗粥,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呀。”
散场的观众围拢上来,纷纷说道:“啧啧,这真是可怜的孩子。”
“放了她吧,不过是一个小姑娘。”
婉娘也不忍地对杜玉清说:“要不就放了她吧,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范斯远哼了一声说:“妇人之仁,她是被你抓到了才扮可怜,如果没被抓到呢?你去哪里找她?哪里去补回你的损失?”
杜玉清看看周围聚拢的人群,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她的同伙,决定快刀斩乱麻,于是举起窃贼的手示意给大家看:“众位乡亲,大家不要被这小贼给蒙蔽了。你们看!她的中指和食指一般齐,这是惯偷长久以来训练出来的结果,就是为了更灵敏准确地夹住物品。还有,这是一个小子,不是一个姑娘。”
诶?众人惊异极了,这明明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怎么说是个小子
杜玉清笑了笑说:“我刚才抓住他时分辨出来的。不论是否发育出来,小姑娘的手掌总是柔软些,不像小子一样的筋骨明显。”
噢——大家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有些围观者就被欺骗的愤怒,冲上来要打。还有的人要扒了他的裤子验证。
“这窃贼太可恶了,我娘上月在集市上就被偷过。”
“我也是,去年我们去金陵买布,在码头上掌柜的钱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可怜我们去不成金陵不说,掌柜还要赔偿这损失呢,他足足要白干几年呢。”
“唉,你们只是被偷了钱,我们可是丢命呢。我小时候我爹去请大夫给我爷爷看病,就在药店门口像这样整个荷包钱都给偷了,那丢的可是救命的钱,可怜我爷爷就此撒手人寰了。”
“可不是嘛!大家辛辛苦苦地劳作,他们却不劳而获,太气人了,把他的手指给剁了,看他还偷不偷!”
“对,把他的手指给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