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不耐烦地说:“你和他说那么多干啥呢?这小子心眼多,你别被他卖了还不知道。你看着点,让他要站够一个时辰,站不够不准吃饭。时间不到就站不住,后面的时间要加倍!”
夏冰疑惑地看了秋实一眼,不说话了,蹬蹬蹬跑去边上拿了一块砖头,砖头干净平滑,显然是常用的。夏冰让秋实摆好站桩姿势,把砖头搁在了他头上,“站好了,身体要保持不动,砖头掉下来就算你输了。”他犹豫了一下,显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意,又交代了一句:“身体尽量放松,这样时间能够久一点。”
结果那个上午,尽管秋实把他原来以为的惩罚已经赋予了卧薪尝胆的新的含义,但他还是没有撑过一个时辰。看似简单的动作,他却不一会儿就腿脚酸胀,甚至打起颤来,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他竭力保持着上身不动,想稍微活动一下腿脚,缓和一下腿上的酸痛,头上砖头还是掉了下来。这样,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失败,最后都到了晌午了,秋实却因为砖头落下而失败或自己坚持不住而放弃,使得时间不断加倍,需要完成的时间越来越长。秋实眼看着完成无望,一直监督他,陪着他站桩的夏冰,没有一句抱怨不说,站的桩比他还低,却沉稳如山坚持到完成。秋实不由地又是气馁又是羞愧,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啧啧啧,我算是见识了,一个大老爷们也有这么多的泪水的。”夏锦迈步走过来,“你害不害臊啊?男人流血不流泪。一个上午夏冰都陪着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他都没有说什么,你倒先哭上了。”
“就是,就是……感觉对不起夏冰哥,才觉得难……难受。”秋实抽抽搭搭地回答。
“算你还有良心。好吧,我今天心情好网开一面,前面的不算,后面重新开始计,你站一炷香的功夫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再进行下一次的站桩,四次站桩累加起来能够凑足了一个时辰,我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真的?”秋实的泪水还在脸上,就已经破涕为笑了。
“当然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别啰嗦了,赶紧开始吧,下午还有事呢。”
夏锦在秋实眼里一下变得和蔼可亲起来,秋实甚至可以他凶狠的话语里听出色厉内荏的味道,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后面的事情就简单顺利多了。但回到房间的时候,秋实还是累得说不出话来,更让他难过的是成为武功高手的梦想破灭了,自己是这样的一无是处,连身体都这样瘦弱的身体,练武肯定是不成的。想起小时候邻里都厌恶他,说他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生时克死亲娘,父亲后来生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连房子都卖了,还是不治身亡,就是一个命硬的,最后连祖母也被他克死了。邻居的孩子都不和他玩,他没吃的没穿的,最后只能去街上流浪。到了贼帮里,帮主,也是他的师傅,对他非打即骂,让他去偷东西,他不肯,师傅就用鞭子抽他,为了训练他从滚烫的砂子中掏东西,师傅就拿着细棍站在旁边,稍微不对,棍子就敲在了他手背上。为此他的手背常常肿得跟馒头一样,在练习中他的手指不知被烫伤了多少次,又戳破了多少层的皮。那些师兄弟也欺负他,每次都让他干最危险的活,分配所得时,他却只能拿最小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