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几个镖局护卫被挨了几下。护卫虽然有武艺,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早已被村民围在了当中,见村民冲了上来,亮出了手中的武器。镖队的反应更激起村里人情绪激昂,纷纷举起手中的扁担锄头……
耿其峰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但又不得不随即张开,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他朝村长大喊道:“村长,如果发生性命大案,我们谁也承担不了,让你的人放下武器。”自己随即大声喊叫让自己人放下武器。
村长显然被这局面惊得目瞪口呆,失去了反应能力,被耿其峰这一嗓子叫回了一丝理智,随即明白了耿其峰的意思,拳脚相加的打架和械斗是两种性质,拳脚顶多让人鼻青脸肿,而械斗却容易伤人性命,后果就是人伦惨案,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下场。他随即也厉声呵斥自己人,放下武器不要动手。
但他们的呵斥只能控制一时的行为,却不能消弭仇怨。嘴里被塞上手绢的季敏因为刚才身上被人乘机捏了几下,又羞又愤呜呜呜地直叫,村民们以为她又在谩骂,气愤得又举起武器。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
“叮咚叮咚,”人群后边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一队马车一悠一悠徐徐而来。马车上的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这里紧张的气氛,仍旧云淡风轻地朝他们悠闲驶来。间或还能听到马车里的说笑声。
一个十来岁秀气的男童跳下马车,在前面开道,“对不住,借过,借过。”
“……?”
耿其峰认出这些人就是他们镖队刚才超越的马车,懊悔地想自己怎么把他们给忘了?心里不由地燃起了希望。
外围的村民都是些老人和妇女,看着眼前这个像仙童一样可爱的孩子,下意识地不忍伤害他,在懵懂之间下意识地就放下了武器,让出道来。小童一直走到中间最核心的人群中,这里的人仍然怒目而视相互胶着着推搡怒骂。
小童仿佛浑然未觉他们情绪的高涨,走到他们身边,拉拉这个袖子,甜甜地叫声:“大哥”,或楸住那个衣角仰头笑着招呼道:“大叔”,“麻烦让让道好吗?对不住,我们要赶路呢。”
他的声音稚嫩清甜,如天籁一般。尽管有的人被小童扯着衣裳从争斗中回过神来面色不好,不耐烦地推开小童,“去,去,一边去。”但大部分的人却下意识地不忍伤害这个孩子,放下了自己武器,双方的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耿其峰心里一动,对村长叫道:“先让人家过道,再理论我们的事情。”说罢让自己人放下手中武器,自己率先退后了两步。但他们自己人中却有人偏偏不听他的命令,那个镖队中的领头护卫吴贵显大声叫嚷道:“三叔,不能退,我们一退就完了。要退也是他们先退,他们人多。”转头骂起那个小童,“滚开,谁知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听到他这一说,已经放下武器,或退后两步的镖队护卫又重新拿起了武器,列队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