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尘弄好后,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手腕处,眯着眼睛听脉。一会儿,他开始皱起了眉头,再一会儿忽然睁开眼对出尘说道:“麻烦姑娘将夫人侧躺一下,领口稍稍解开,在下要测下颈部脉象。”
出尘也不发问,按照郎中说的都做完,又静静的站在一边。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颈部一会儿,便收回手说道:“可以了。”然后站起身到了桌边,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李世民慌忙问道:“先生,家母病情如何?”无尘一边给窦夫人收拾,一边侧耳听着。
“恩,在下先要让夫人醒过来,到时候再查一下才知道的,现在说什么都不确定的。”郎中慢悠悠说道。
李世民看看床榻上的母亲,心里悔恨的紧。李元吉倒是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没有说话,李世民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也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郎中一会儿就将药方写好,交给李世民道:“现在就去抓药,煎好后服下,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来,到时候在下再过来。”
“先生要不就在这里待着吧。”李世民不想让郎中走,反正一个时辰也不是很久。郎中有些犹豫,李元吉咳嗽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郎中一个激灵,马上点头答应了。
李世民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就叫管家李芳马上去抓药。出尘便过来问道:“先生刚才诊脉,可是发现脉象很特别?”
郎中看看出尘说道:“小姐也懂得岐黄之道?”
“跟着师傅学了皮毛而已,还要请教先生的。”出尘点一下头轻轻说道。
郎中摸摸胡须,犹豫了一下说道:“按说病人还没有醒来,在下是不能乱说的,可既然小姐问了,那在下就说一下。”
说着看看李元吉,还是心有余悸,往李世民这边走了走才道:“刚才在下给夫人诊脉中,发现她脉象急,速度快,而且节律不均匀,停止后又再动起来的样子,像雀鸟啄食之状,这在岐黄之术中被称作‘雀啄脉’。”
“雀啄脉?”李世民皱皱眉问道:“何解?”
“雀啄脉为十大奇脉之一,是非常罕见的,所属之人一定是患有某种暗疾,而且……”郎中有些犹豫。
“而且怎样?”李世民急了问道。
“而且病人时日无多了。”郎中说完就看了一眼李元吉,然后往李世民身后躲了躲。
“你放屁!”果不其然,李元吉一听这样说,朝着郎中就过来了,“我娘身体一直康健,怎么就有暗疾了?你这分明是想骗些银子的,看小爷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
郎中吓得找李世民求救,李世民已经呆住了,他相信郎中的话,因为他看到出尘那种眼神,知道一定是这样的,麻木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出尘伸手拦住元吉,一瞪眼道:“好了,你闹够没有,娘还躺在榻上生死不明,你要是再犯浑,看我不收拾你!”
李元吉一听就不动了,家里这么多人,他现在最怕出尘,因为他见识过出尘的本事,隔着好远,一颗石子就能将湖中游动的鱼打死,最神奇的是可以叫人不能动。
见他不动了,出尘才问道:“先生,这样的几率大吗?有没有可能只是普通的一种病?”
“有可能!”郎中见出尘能让李元吉安静,便有了胆子,继续说道:“但不管是不是普通的病,现在这样子,已经说明到了最后阶段了,除非有神仙保佑了。”
出尘叹口气对着郎中施了一礼,便坐到了榻边,看着窦夫人,有些伤感。虽然在这个家里总共加起来都不够一年,但那一年正是她最需要帮助的一年。是这些人收留了她,给她新的生活,躺在榻上的人也是她的母亲。
出外十年,回来依然是满满的爱,这让她在外磨砺的坚强的心,瞬间有些不适。现在看着她躺在那里,慢慢的就会离开自己,出尘觉得心中有一个东西被牵住了,很疼。
李芳回来的很快,将药递给下人赶快去煎,然后进来对着李世民说道:“二少爷,门外有个少年公子说要拜访你。”
李世民哪有心思管这些,直接说道:“给他些银两,打发走就算了,不用报我!”
“哦!”见李世民心情不好,李芳也不敢多言,直接到了府门外,对着外面的少年说道:“你走吧,我们公子没空见你,这是给你的银子,赶紧走吧。”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几枚五铢钱,数了一下,有收起几个,将剩下的递了出来。
“好个李世民敢如此辱我,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芳撇撇嘴说道:“切,装的挺清高的,不就是想来打打秋风,还嫌少了,不要正好,爷还留着喝酒呢!”说完颠着手中的钱,迈着方步又回到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