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三娘的脸。
婆媳俩有条不紊的配合着,不一会儿,卤味便出了锅,而后,将锅里的卤汁捞起,张氏将发好的馒头一个个摆进去。
“娘,您尝尝。”
张氏分别将两边的肝儿都切下来一片,递给婆母,眼神里满是期待的望着她。
两片肝儿,一片是有些发红的,还有一片则是正常的色泽。
先是吃了那片正常的,咀嚼之后,又吃了那片红的。
张氏在一旁解释:“我想着只做辣,怕太单一,不食辣的就没法吃了。所以弄了两种,这样大家也有可选择的余地。”
怎么说呢,那辣的卤味里面被张氏加了花椒,茴香和桂皮,感觉味道一下子更丰富了。辣的纯粹,然而又多了香料的体味,比上回的更好吃了。
魏三娘不禁冲着儿媳妇比了个大拇指,赞不绝口:“早上咱自己也切一点尝尝。”
她向来不是个能克扣自己的主儿,有好东西家人也要分享。
得到了婆母的认同,张氏的脸上顿时展开了笑颜。
伴随着炊烟袅袅,张家人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李三郎拿着东西就出门去药铺了。剩下家里几个做开店前的准备,各自筹备起来。
趁着魏三娘没注意,李二郎压低了声音:“大哥,上回你的那个恩人,咋不来咱店里了?”
李大郎正在挪桌椅,听到后随口道:“估摸是有事要忙吧。”
“哎哎哎。”
李二郎挡住他的动作,一脸欣喜:“听说,你的那位恩人,跟小妹当初的救命恩人,是同一个?”
李大郎一瞧他的脸上就猜到没什么好事,唔了一声便绕了过去,开始干别的活。
“你说,大哥,这世界上,咋就有这么巧的事呢。”
李二郎暗搓搓的贼笑,紧紧黏在他身后:“听说人家可是位将军,将军哎!大哥,那真是戏文里面才听过的,要不,有机会接来家吃个饭?以后即便是对旁人也有个吹头啊,好歹咱这辈子也是跟将军一起吃过饭的人。”
李大郎被他缠的厉害,放下手中的抹布,义正言辞:“二郎,你是不是忘记,咱们爹是怎么死的?”
李二郎面色顿时一怔,支支吾吾:“咋不记得,在南北交战时候呗。”
“所以,他是北狄的将军,说不定手上还染过咱爹的血。你说,娘若是看了,心里能舒坦吗?往后这些话,就别再提了。“
“哎,不是!”
李二郎追着道:“那,那那个戚伯伯来,我看咱娘不也没生气嘛,还好酒好肉的招待,好半夜跟人家私会......”
“什么私会?”
身后的声音轻柔,对李二郎来说却犹如炸雷,顿时惊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艰难的转过僵硬的身子,眼底满是心虚:“娘,您不是在后院嘛,怎么跑过来了。”
魏三娘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不来的话,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呢。”
李二郎只感觉不好,下意识便要跑,却晚了一步。被魏三娘直接一把薅住领口:“好啊,你说谁半夜私会呢。老娘为了你们兄弟几个,守了这么多年的寡,没想到要坏在你小子手上。今儿若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娘非撕了你的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