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力来回踱步,沉思了良久。这靖王殿下的蛊毒为什么又复发了呢?难道还有一条寒冰毒蛊没被杀死?
上官婉娉看着蚩力默不作声,不耐烦地问道:“蚩力,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晃得我头都晕了。”
蚩力停下来说道:“靖王殿下体内还剩一条寒冰毒蛊,按理说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殿下是何时发病的?”
“昨天夜里。”
蚩力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昨日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至阴之日,所以才会引起寒冰毒蛊骚动。”
“那怎么办?难道每个月的十五殿下都要经历这样一次痛苦吗?”林妙语心疼地说道,她不忍心看着宇文玺这样被折磨。
“王妃不必担心,万物皆有寿命,这蛊虫也有寿终之日。短则一年,长则三年。王妃只要在每个月圆之夜细心照料靖王即可。”蚩力摇头晃脑地说道,突然手臂上被上官婉娉用力掐了一下,顿时青了一块。
“啊!你干什么掐我!”蚩力疼得跳起来,怒道。
上官婉娉双手叉腰,抬头挺胸,毫不示弱地道:“哼,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了?你这个骗子,快滚出去,休想在这骗吃骗喝!”
“别别别……王妃,草民一路走到长安,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昏眼花,脑子也不灵光,要是让我饱餐一顿,再洗个澡换身衣服,一定能想到办法!”蚩力谄媚地笑道,刚才的神气一下子就没了。
“哈哈,我猜得没错吧?我就知道你是来骗吃骗喝的!”上官婉娉不依不挠地说道。
林妙语担心靖王的病情,无心与他们嬉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吧,况且蚩力治好了她脸上的胎记,也算是有嗯于她。
林妙语将上官婉娉拉到身边,略显疲惫地说道:“好啦,妹妹,蚩力帮我除去了脸上的胎记,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春花秋月,就依他所言,带他下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再让厨房炒几个好菜,好好招待他。”
春花秋月进来答道:“是!蚩力公子请!”
蚩力得瑟地冲上官婉娉做了个鬼脸说道:“还是王妃明白事理,知恩图报。草民在此谢过!上官小姐,在下可要去享受一下王府的贵宾级待遇了,你要不要一起来呀?”
“滚!再不走我打断你的狗腿!”上官婉娉气得将蚩力追出屋外。
蚩力边跑边有手格挡,脚下没留意,被门槛绊了一下脚,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哎呦!”蚩力捂着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看着上官婉娉哀怨道,“太粗鲁了!我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林妙语噗嗤一笑,对上官婉娉说道:“妹妹,走吧,我们去看看殿下醒了没有。”
二人进了宇文玺的房间,发现他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两眼看着屋顶,若有所思。
如今这刘氏三兄弟都已经进了天牢,朝野震荡,百官人人自危,正在犹豫不决,重新选择正营。此时正是争取百官支持的大好时机。刘季成的供状和账本里提到了很多受贿的关于官员,皇上怕朝野动荡,只挑了几个以示惩戒。剩余的官员名册,宇文玺手上还誊抄了一本,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处。抓住了他们的这个把柄,不怕那些官员不俯首称臣。
林妙语走过去轻声问道:“殿下,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