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点头,不想动弹。
楚彧拂了拂她额头,擦去薄薄的汗,稍稍将锦被松了松:“我帮你洗好不好?”
萧景姒掀开眸子看他,有些犹豫。
楚彧不好意思地低头:“阿娆放心,我会忍住,不会再闹你了。”
她笑着点头:“嗯。”
楚彧啄了啄她的唇,就着被子将她抱起来,走去屏风后的浴池,里面雾气缭绕,有些朦朦胧胧,他将她身上的遮盖物褪下,动作笨拙却异常小心。
大抵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楚彧将萧景姒放在池中之后,便手足无措了,几次扯到萧景姒的头发,用布帛给她擦身子也不知轻重,她皮肤白皙,本就娇弱,热气一熏,便滚烫滚烫的,红彤彤的模样,惹得楚彧越发不敢乱动了,就怕一碰就破了。
他的阿娆可金贵了,得仔细些,楚彧心想,等日后成了婚,他便日日伺候她,不能让别人磕着碰着他家金贵的阿娆。
“楚彧。”
楚彧正专注地给她擦手,抬起头来:“嗯?”
雾气氤氲,浮了一层花瓣,水没她胸口的位置,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红的,与那水中浅色的花儿一般颜色,萧景姒抬起眸,眸中潋滟一层花色,极美,视线温柔,看向楚彧,她轻声问他:“我会不会怀子嗣?”
楚彧动作一顿,半跪在池边,水沾湿了白色衣角:“阿娆不想要吗?”
萧景姒摇头,她与楚彧的子嗣,自然是想要,只是……她思忖:“若生的是小杏花,需早些做准备。”萧景姒有些窘迫,说,“我不太会养小猫。”
成年的猫儿她养过好几只,只是刚出生的小猫,她确实不知道如何饲养,又是她和楚彧的孩子,也断不能让别人去养。
谈及子嗣,楚彧心情甚好,道:“阿娆不用费心,你若是喜欢便随便养养,若是不喜欢,我让菁云送去北赢教养。”
随便养养……
萧景姒立马道:“不妥。”她很认真严肃的样子,“别人养我不放心。”
还没生,阿娆就这么费心,楚彧有点郁闷:“阿娆,你会不会有了自己生的小猫崽,便不会那么欢喜杏花了?”
至少不会独宠杏花了。
他家阿娆很喜欢猫,光她养过的猫就好些,她对旁的野猫都照顾有加,若是她自己生的猫崽子,肯定会特别特别疼爱。
楚彧还是觉得,生人类好了,生猫不好,生了小母猫便罢了,万一是只小公猫,他肯定分分钟想丢掉。
话说后来,梨花和桃花出生了,一窝两只,一公一母,梨花哥哥是妖族,是只公猫,桃花妹妹是人类,模样像极了萧景姒,这天生的属性便决定了兄妹二人日后多年的命数,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拿一件事来看,楚桃花从小养在父亲母亲的身边,尤其被她父亲惯得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反观楚梨花,不满周岁便被送去了北赢,还要帮着父亲管一众大妖小妖。
楚彧啊,是真不喜欢小公猫。
萧景姒打断楚彧的思绪,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生猫崽子,是人类好些。”猫族最是腻人,最好一只都不要,楚彧兴致勃勃地说,“是女孩更好,生得像你更好。”
萧景姒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楚彧,我会不会生一窝?”
楚彧笑着摇头:“人类与妖族要繁衍后代,并非易事,大抵不会生一窝。”他轻轻擦去萧景姒额头的水汽,声音被热气晕染过,格外低沉,“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在春天多、多交配几次。”
萧景姒想了想,点头:“好。”
她稍稍一动,水面的花瓣荡起,落在她胸口,白皙剔透的肤色,那花儿红得妖娆,颜色像映进了楚彧的眸中,灼灼其华。
“阿娆~”
辗转缱绻的两个字,丝丝入扣。
他啊,又动情了。
楚彧哑着声音:“我又难受了。”
萧景姒想了想:“你去外头等我。”
楚彧严词拒绝:“不!”他羞红了耳根子,尾巴在身后摇着,掠过水面氤氲,红着脸红着眼说,“我要和你一起洗。”
然后楚彧便变成了杏花,跳进了浴池,一边戏水,一边在浴池里喵喵喵个不停,荡漾得一塌糊涂呐!
楚彧与萧景姒出寝殿时,巳时都将过了,楚牧与秦臻还等在正殿,茶都凉了几壶,秦臻脾气好,仔仔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也并未说什么,只是冷冷瞥了楚彧好几眼,那神情,如沐寒冰,楚彧直接忽视。
楚牧神经粗,哪知道楚彧那一脸春风,自顾抱怨说:“怎么这么久,老子都等快一个时辰了!”
楚彧熟视无睹,道:“传膳。”
楚牧怨气消了一点点:“还知道我没用早膳,算你还有点良心。”
楚彧给了个冷眼:“你要吃自己去弄,我是给阿娆传的膳。”
“……”王爷他老人家只觉得冷冷的刀子胡乱地拍在脸上,疼得他的胃一抽一抽的,脸青紫青紫的。
楚彧对此视而不见。
却是萧景姒吩咐云离:“让厨房给王爷和将军添碗筷与膳食。”
“是。”
楚牧被安慰到了一点点。
萧景姒坐下,楚彧挨着她坐着,他给她倒茶,探了探温度,有些烫,然后又吹了吹,喂到萧景姒嘴边。
楚牧看不下去了:“赶紧,说正事。”
“如何了?”萧景姒问道。
秦臻道:“清河城城主半月前突然暴毙,其麾下几大副将也相继死于非命,清河城军中无主帅,苏云亭便趁机与旧部联络,与其父一样,打着伐佞的旗号,在兖州起兵,半日便攻破了清河城。”
国舅府苏云亭,戎马数载,战功无数,自然是有几分能耐。
当初国舅府举家流放,苏云亭削了爵位成了奴隶,如今起兵造反,伐佞是假,家仇才是真。
萧景姒思量:“苏云亭先前镇守北番,旧部多在沂水一带,与兖州相隔了一个关河镇,他的旧部若要在兖州起兵并非易事,即便关河镇有人给他让了道,这清河城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日都守不住。”
“的确有高人相助。”秦臻放下茶杯,“一个月前西陵的檀翎公主路经清河城,遇流民暴动,苏云亭那时刚好在清河城服刑。”
楚牧冷哼了一声,道了一句英雄救美,俗不可耐。
萧景姒问楚彧:“檀翎是何人?”
“西陵太子的胞妹。”
“这便难怪了。”萧景姒沉吟,用茶盖拂了拂杯子,“西陵坐观虎斗了这么久,也该坐不住了。”
西陵太子其人,城府极其深,又怎会只是因胞妹的救命之恩而对苏云亭施以援手,怕是想借了东风,好好烧一把大凉江山,
秦臻又道:“夏和与西陵近日联络颇多,西陵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插手大凉军政,怕是已经同夏和结成了同盟。”
苏云亭起兵不过是个导火引,这三国鼎立之势怕是要破了。
早膳刚传上来,古昔从外急忙赶来。
“主子,护国寺出事了。”古昔禀道,“太后遇刺身亡,凌织郡主不知所踪。”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呢。
萧景姒倒是从容,问道:“大理寺可有发现?”
“大理寺卿在护国寺发现了刺客遗落的令牌,”古昔抬头,看向萧景姒,“是星月殿的国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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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六个小时,就写了这么一点,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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