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发生的事情……
——这、这真是太刺激了,受不了!
奥斯顿完全不理会鹿鸣泽在想什么,他感觉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卸了劲,皮肤却紧绷着。但是他能感觉到,鹿鸣泽已经放弃反抗,就微微笑了一下,拿起旁边的肥皂开始往鹿鸣泽身上涂。
滑溜溜的泡沫涂到皮肤上,奥斯顿力道掌握得又好,确实非常舒服。
但是好像也只有这样而已……
鹿鸣泽趴在浴缸边缘,趴了许久发现对方开始给他身上搓灰了,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仿佛不是某种不可描述运动的前戏,而是……
“你……你在做什么?”
“搓澡。”
“……”
搓澡,没错,单纯的搓澡。
奥斯顿用花洒冲干净他上半身,命令道:“腿伸出来。”
鹿鸣泽强装的淡定维持不下去了,脸黑了半边:“谁要你搓澡了,你还想搓腿,你……我不用你搓!放开我!”
舒服是舒服,但是,这在鹿鸣泽看来不是享受,而是巨大的折磨。
这人整天默不吭声,怎么想的……
奥斯顿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不是嫌弃我没用吗?你做的一些事我确实不太擅长,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我曾经在一本古书里看过,古早的人类有互相搓澡这一项活动,虽然不明白它的意义在哪里,不过我看你……”
奥斯顿的声音停了停:“好像挺喜欢的。”
“……”哪只眼看见他喜欢了!
奥斯顿抓着鹿鸣泽两条胳膊轻松地把他提出水面,往怀里一揽,一只手就将他两条胳膊困在身前,另一只手往他下半-身探去:“以后我会天天给你搓的。”
鹿鸣泽顾不上再跟他理论,在浴缸里死命扑腾起来,但是两只手被困在胸前动弹不得,腿又被他一只手摁着,挣扎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鹿鸣泽几乎要被气炸了,再顾不上面子,一边扑腾一边喊:“放开老子!老子不要你搓澡!”
奥斯顿手臂像钳子似的紧紧抱着他,轻笑的时候带动胸膛微微震动:“书里面说古早类的小动物与人类有一定程度上的亲缘关系,它们会因为讨厌洗澡而挣扎,你挣扎这么厉害,难道是返祖现象?这样看来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祖先呢……”
“……返祖你大爷!别……别摸,我靠!我不用你干活了!”
奥斯顿冷漠地垂下眼睛:“那不行,如果我不找点事做,你就要把我扒光放在门口当招牌。配合一下好吗,你这样踢来踢去,中间洗不到。”
你他妈还想洗中间?!
鹿鸣泽浑身的劲儿都给他摸松了,想斗狠也斗不过,简直想跪地求饶:“我错了,我就随便一说……我口胡的,真的,哥们儿,有话好好说……哎呀!别摸了!”
……大爷的!
“我现在给你系统地介绍一下今后你的住所,这边是浴室,进去是厕所,然后外面是厨房,因为是开放式的,进出要及时关上拉门,避免油烟冒出来……”
鹿鸣泽把厨房的拉门带上,转身看向奥斯顿:“不过一般来说是不需要你进厨房的,饭我会做。”
后者乖乖点头说好。
奥斯顿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前,他可能有一段时间要跟鹿鸣泽同住了,所以为了让这段时间相处尽量和谐,鹿鸣泽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说清楚。
鹿鸣泽笑眯眯地看着奥斯顿:“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你受了伤,本来应该照顾你的,但是我睡沙发时间长了会变得暴躁,甚至没办法杀猪。所以,我们要严格执行一人一天床的规矩。”
奥斯顿没有异议:“这很合理。还有别的要求吗?”
鹿鸣泽本来想说好男人不该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劳动。但是转念一想,对方养好伤之后差不多也该走了,他现在这个报废样儿又什么都做不了,跟着出去说不定只会碍手碍脚,于是就没加这条。
“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鹿鸣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伤好了就要走,那他本来还想走个肾来着……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说什么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好人啊。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感觉,跟奥斯顿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鹿鸣泽渐渐地,越来越觉得他不顺眼。
奥斯顿好像天生习惯被人伺候,每天鹿鸣泽出去工作,奥斯顿就在家睡大觉,鹿鸣泽回来做饭,奥斯顿等吃饭,吃过饭鹿鸣泽收拾餐具洗碗,奥斯顿就在旁边看着……他每天的活动就是溜达溜达消消食,做一下复健运动。
娘的,这人是来度假的吗,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把自己当大爷啊。要是他真养了个小白脸当情人,养着就养着了——虽然他是个alpha,但是对于鹿鸣泽这种没有信息素的人来说,二级性别没有任何影响,奥斯顿又长得细皮嫩肉,也很适合被养着的。
但是实际呢?奥斯顿是真君子啊,对着鹿鸣泽总是一副纯洁友爱同志你好的模样,人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鹿鸣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干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甚至连暗示都觉得拉不下来脸,于是同居了几天,他们俩之间还是类似于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不对!是保姆和大少爷的关系!他还得伺候他!
好气啊,不给上……那他干嘛还对他这么好!
鹿鸣泽心里憋屈,且近期又有种莫名的烦躁感,总觉得很焦躁。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鸣泽越发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来看见冷冰冰的锅碗瓢盆,没忍住就跟奥斯顿翻脸了。
“咣!”
某天,奥斯顿坐在门口晒太阳跟狗玩,巨大的砸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头,发现鹿鸣泽正满脸笑容地盯着他。奥斯顿下意识觉得鹿鸣泽其实并没有笑,他抱着上校轻轻拍几下它的狗头,看着鹿鸣泽没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奥斯顿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该帮忙干点活儿了啊?”
鹿鸣泽笑得越发温和:“老子天天在外边儿风吹日晒,大少爷您就在家里胡吃海塞耍鸟遛狗,啊?以为自己是退休老干部啊?”
奥斯顿听不懂什么是“退休老干部”,他猜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出去摆摊卖肉!”
奥斯顿总算明白鹿鸣泽在不爽什么了——他嫌弃自己不干活?奥斯顿想了想,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鹿鸣泽一听这话简直火冒三丈,把刀具往水池里狠狠一摔,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他恶声说道:“谁天生什么都会?!行,你不会是吧,那我就把你扒光立在门口当招牌,免费观光招徕生意!”
他发完脾气就嘟囔着走了:“养上校还能给我跑腿看家呢,养你净吃白饭……啧。”
奥斯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当时没顾得上反驳鹿鸣泽,之后一整天也没跟他说话,只沉默着坐在门口,仿佛在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