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日地当众[哔——]?
但是鹿鸣泽的过肩摔没有成功,“阿尔法”的身形突然一阵闪烁,鹿鸣泽抓了个空,对方因此成功躲过他的攻击。
下一秒他却从背后抱了上来,嘴唇紧接着贴在鹿鸣泽耳边:“现在抱你的是我,为什么叫别人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这个“阿尔法”……不论从声线还是相貌身材,通通符合鹿鸣泽的喜好,被这样一个人抱着,还说出这样的话,鹿鸣泽实在没办法无动于衷……
他僵了一瞬间而已,“阿尔法”突然轻笑一声,鹿鸣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下一秒直接被他扔进那个堆着柔软毛毯的四四方方的大床上。
鹿鸣泽用力推开“阿尔法”挣扎着坐起来,一起身没有控制住平衡又倒了回去,他这才发现,这张床也不是普通的床,而是一张水床……
倒是很会享受啊!
鹿鸣泽弹回去的同时,“阿尔法”就压过来了,摁住鹿鸣泽往他脸上亲,后者一边挣扎一边朝头顶喊:“死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妈的……我靠!还有你!”
他推着“阿尔法”的头用力扒开,一边抓住自己被扯掉的裤子往后退:“别……别这样哥们儿,有话好说别扒裤子!”
鹿鸣泽紧接着听到一串诡异的笑声:“做杂交实验呀~给你一些视觉刺激刺激,取些样本~嗯哼~研究表明,雄性大多数都是视觉系,只要视觉刺激到位就可以有反应的……需要我在外界也帮忙刺激一下吗?”
鹿鸣泽抓着自己的裤子极力向后仰身体躲避阿尔法的嘴唇:“你敢碰老子!我非剁了你的手!”
“哎~好吧好吧,我不碰你,那就要靠你自己了,出不来的话,嘻嘻……你就永远在里面吧~”
“……死变态!操-你大爷!!”
鹿鸣泽被压进床里的瞬间,突然后悔了——他为什么要为了走一次肾冒这么大危险来找麦洛奇这个变态……得不偿失啊!还不如霸王硬上弓呢!
他被“阿尔法”压在水床上半分动弹不得,此时不光是他现在的身体,还有外面病床上的身体,都受制于人。
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在分心?”
“阿尔法”在耳边的低语将鹿鸣泽注意力拉回来,对方已经凑到他面前。阿尔法的脸非常好看,凑近了更好看,风清月朗得好看。鹿鸣泽本来想说哥们儿你能不能先放开,但是他又不是真人,也听不懂,要威胁也威胁不了,腹内打了几遍草稿,一张嘴却——
“没有。”
……
没有他二大爷,被美色迷惑嘴就开始打瓢儿了。
“阿尔法”笑了笑,捧着他的脸吻下来,鹿鸣泽没有躲开,嘴唇接触到微凉的唇瓣,心跳漏了一拍——天哪,这……这个小可爱,接吻的时候居然还会闭上眼睛。
一名军官站在远处看着少年,眼神沉甸甸。
“老天对我真不公平!因为我是ega,天生就该屈服于alpha的淫威之下,就要在发情期无法控制地想跟你们上床……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一个男人,我想上军校,我可以证明自己比任何alpha都强,你为什么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因信息素产生的爱情不是我想要的爱情!”
少年对着朝他步步逼近的军官摇头呐喊,像只受惊的兔子,但是曾经标记过他的alpha的味道却令他无法反抗,少年腿软地几乎跪倒在地,穿着笔挺军装的军官走到少年面前,投向他的目光中满是怜惜、宠溺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军官肩膀上两条银色的横线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如他英俊的容貌一般夺人眼球。他捏着少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为他轻轻拭去泪水:“宝贝,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跟我回去,好吗?”
少年绝望地摇头:“不,我回去了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再待在军校,我的信息素会扰乱alpha的正常生活……”
他突然抓住军官的袖子,如同抓着一把救命稻草,哽咽哀求说:“威廉,你能替我保密对吗?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只要我继续使用抑制剂。”
军官很抱歉地看着他,把少年揽入怀里:“对不起宝贝……”
“呜……哦,不……”
“咣!”“噼里啪啦!”“咣当!”
一连串噪音打破这对苦命鸳鸯重聚的悲怆气氛,军官和少年一起回头,看到罪魁祸首,然后默契地,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罪魁祸首拎起掉在地上的半扇猪狠狠摔在案板上,血沫和稀松的脂肪飞溅出来,恰好落在两人刚刚踩过的地方。
罪魁祸首对二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抱歉手滑。”
罪魁祸首是个打扮土气的青年,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穿着黑色棉上衣和厚厚的灰色工装裤,外面围着一条沾满油光和血污的全身围裙,脚下踩水鞋,手里一把菜刀。他顶着一头棕黑色的天然卷,头发浓密得过头,眼睛都被遮住大半。可能正因为此,他看起来显得有些脏——不对,应该是非常脏,说实话,青年此时的形象要比那个少年扮丑时还脏好几倍。
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把菜刀放下犹豫地指着一边角落:“要不然,您二位那边继续?我这猪肉摊该开门做生意了,您在前边挡着,我也不好开张不是……”
军官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他下意识松了一下抱着少年的手,尽管只是松开两根手指头,也还是让人看出他的尴尬。他对着那个青年点点头,然后带着自己的ega匆匆离开了。
——凌晨五点钟怎么就有人出门做生意了!而且这人还这么没存在感!真是tf!
天然卷的青年看着那两人走远,抓了抓蓬松的头发,从背后屋子里拉出根水管,他把水管顶端捏扁,用高速的水流冲洗干净猪肉上沾的泥土,开始劈猪肉。他得赶在太阳升起之前把猪肉劈好,要不然等会儿巡警来了,他还没分好猪肉,收拾起来会手忙脚乱的。
青年名叫鹿鸣泽,象棋残局“独鹿鸣泽”的后仨字。他亲生爸是个象棋发烧友,恰好又姓鹿,觉得这是天意,就兴高采烈给他取了这个名字。鹿鸣泽没继承他爸的象棋天分,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听上去像万年难见的天煞孤星,忒不吉利。
为了吉利,也为了能够让他们更容易地发音,鹿鸣泽只告诉别人自己叫“鹿”。
鹿鸣泽手脚麻利地把半扇猪肉骨肉分离,弯着腰在案板旁边剁了好久,剁完了码出整齐的一排排,给珍妮小姐的骨髓棒子单独留出来,这才洗干净手,捏着胳膊上酸疼的肌肉靠在一边休息。
没过多久,适才离开的军官去而复返,鹿鸣泽远远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哭笑不得。早就猜到这个人会去而复返,他一直是这个尿性,死!性!不!改!
威廉走到猪肉摊前面一尺远的地方,对鹿鸣泽抬手打招呼:“嗨,鹿,好久不见。”
鹿鸣泽笑着点点头:“是挺久的,你这混得不错,都混到上尉了哈。”
威廉没想到鹿鸣泽面对他时会这么坦然,惊讶地挑了挑眉,他盯着鹿鸣泽看了许久才回过神,心想,这家伙要么演技太好要么心理素质过硬,不然对着他的时候怎么如此无动于衷。
“鹿……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解释,我想是时候说清楚了。”
鹿鸣泽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一点,他下意识从案板上摸过一块猪肉捏在手里,开始切方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