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见怪。”
张二伯苦笑,仰头喝完面前的茶水,母亲又为他续了杯。
储天筹放下儿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去后院玩,大人有话要说。”
储云峰警觉起来,双脚落地,转过身来,指着张二伯,没好气说,“是不是诱骗我父亲偷楼兰宝刀。”
他的话一出口,两个大人面色惨白。对他们而言,楼兰宝刀是江湖禁忌,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尤其是这种上古神兵。
储云峰和张二伯目瞪口呆,大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母亲连忙过来拉储云峰,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在发抖,嘴里小声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站住,”储天筹狮子般暴怒,粗暴的把储云峰举起来,喝问,“谁告诉你的?”
“哎,储大哥,都是童言无忌,放下大侄子,小心弄疼她了,”张二伯连忙上前劝住。
储天筹放下孽子,为储云峰反常的行为痛心疾首。他转过头,以询问的口气说,“这孩子会不会见过隐世魔君了?”
张二伯脸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
“说,谁告诉你的,”储天筹怒气不消,逼问说,“快点说,不然乃父的拳头不认人。”
“问他,”储云峰很不客气说,“设计一个骗局来让您上勾,他们根本没有楼兰宝刃,只是一点线索,但是那点线索就足够要了您的命,所以他说什么都别信。”他狠狠瞪着张二伯,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他没有变小,寒铁剑也没有变成烧火棍,他会一刀手刃仇人的。
张二伯心虚的退后半步,满脸冒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骗子的谎言被戳穿了似得。
啪,储云峰挨了一巴掌。
“让你胡说,”储天筹气得脸通红,他没留力气,储云峰被扇得远远飞出去,口吐鲜血。母亲尖叫着飞扑过去,搂着小储云峰痛苦。她对着父亲嘶吼,“有这么教训孩子的吗?”
储天筹也对没有控制住情绪感到震惊,痴痴的呆在椅子旁边。
张二伯小狐狸似的来到储云峰身旁。母亲下意识的往后躲闪,死死抱住半昏迷状态的储云峰。
“大侄子,你见过楼兰宝刀?”张二伯小声说,谨小慎微的左右看了看。“这件事关系到武林安危,一定要如实回答呀。”
母亲白了张二伯一眼,烦躁的往右边躲藏,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难道没看到储云峰快被打死了吗?
张二伯不管,逼视着储云峰。他半跪在储云峰身旁,粗暴的手,一如储云峰习惯的那双大手,假惺惺的抚摸他的脸。
“见过,”愤怒冲昏了储云峰的脑袋,他不顾后果的破口而出。“走来,你这个伪君子。”
储云峰话一出口,就非常后悔。他看到张二伯阴险的笑了下。储云峰捏紧拳头,可以无力抬起来,只好沮丧的放弃在张二伯脸上打一拳的想法。
“问完了,还不走,”母亲终于忍不住,略带责备说。她颤巍巍站起来,抱着储云峰走向她的大卧室。
储天筹一动不动,他受到极大震惊。
张二伯如获至宝,隐藏得意之情,向储天筹抱拳辞行。
储天筹没有挽留,他沉浸在痛打爱子的痛苦中。当然他也不会看到张二伯脸上闪过的一丝狡黠。
张二伯走后,一家人好几天没有说话。储云峰觉得是好几天。被打伤的脸消肿了,他的怨气也烟消云散。
那天早上,他起床,准备和父亲和好。他来到客厅,四下张望,父母都不在。他以为他们会在这里喝茶。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如此。
他在大厅里转悠了一圈,走了出去。母亲冲了过来,差点把他撞到。储云峰这才听到兵器撞击声,他在母亲怀里回头的一瞬间,看到父亲被几个黑衣剑客包围。他倒抽一口冷气,这些剑客不是隐世魔君的近卫侍者么?
母亲着急忙慌的把储云峰藏在密室里。他母亲摇摇晃晃,满身是血,放下储云峰就冲了出去。临走前,她嘱咐储云峰不要乱跑,然后转身离开。
储云峰飞扑过去,可惜密室的厚重石门轰然关闭。他找不到出口,昏暗的灯光,在墙角无力的摇晃着。他呆坐在地上,莫大的失落感在心底滋生,几乎吞噬了所有理智的神经。
黑衣剑客怎么来的?肯定是张二伯引来的。储云峰这才想起几天前他昏昏沉沉说的胡话。肯定是张二伯告诉隐世魔君楼兰宝刀在他手里。当然张二伯添油加醋的说法自然变成他父亲储天筹获得了楼兰宝刀。
储云峰的心凉到骨头里了,都是他害死了父母。他就是扫把星,专害人的扫把星。想到这里,储云峰无颜苟活,他抓住密室里收藏的利剑,刺向咽喉。一切应该以赎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