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为大师,还是那人给他面子。
“好了,现在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告诉你,一句话也不好漏掉,也不要有半点虚言,否则我必不轻饶!”叶思健严厉道。
“是,师父!”周新平这时哪里还不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又岂敢在他老师面前耍心眼,急忙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叶思健说了一遍。
“好,好啊!我叶思健英明一世,以为教出了一个提壶济世,造福百姓的医者,却没想到却教出了你这个狂妄、心胸狭窄的逆徒,逆徒啊!为师我真是瞎了眼,你让为师以后还有何颜面见夏大师啊!”叶思健听完之后,仰头望着天花板,连连捶胸,老泪纵横。
一开始叶思健听夏云杰说他这个弟子架子不小,还以为只是周新平在他面前表现得骄傲了一些。可他却是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一开始就是自己向来得意的徒弟蓄意要找夏云杰麻烦,夏云杰不屑跟他一般见识,他竟然还纠缠不清,还认定夏云杰轻慢他,甚至为了这点事情就要免掉夏云杰老师和医生的职业。
这是何等的霸道蛮横!
“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周新平见向来尊敬如父的叶思健连连捶胸,老泪纵横,不禁吓得又急忙跪地。
“起来,你我从今往后恩断义绝!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师父!”怒极中的叶思健见周新平再次下跪,这次却没有心软,直接大手一挥。
叶思健如今修为已达炼气后期之境,这含怒一挥竟是卷起一阵风,吹得周新平脸颊生痛,也吓得他差点魂都要飞了,连连用头磕地,把地磕得咚咚响,哽咽道:“师父,您息怒,您息怒,我这就去向夏大师道歉,请求他的谅解。”
说完,周新平站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现在已经知道夏大师的身份非凡了,难道你还以为夏大师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叶思健见周新平要去找夏云杰,突然想起夏云杰今晚还有约会,而且他大隐于市,屈尊当个大学老师,显然是不喜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如今周新平要是去找他道歉,恐怕不仅不能得到他谅解,反倒会惹得他不高兴,只好出声叫住了周新平。
“师父……”周新平喏喏地看着叶思健,一时半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这时他才猛然意会到,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夏云杰只是个普通老师时,他不肯与他为善,如今他知道了夏云杰非同寻常的身份,却已经失去了与他为善的机会!
这是个很微妙的逻辑。举个不是很恰当的例子,比如皇帝微服私访,当人们不知道他的身份时,给予他应该有的客气尊敬,皇帝估计会引为珍贵,可当人们知道他是皇帝时,再给予他客气尊敬,皇帝又岂会稀罕?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个人敢对皇帝不尊敬?
同理,当夏云杰只是个普通老师时,若周新平以平常心对他,而不是一开始就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非要他在他面前低头屈膝,夏云杰对周新平肯定是有好感的,会把他当成来参加研讨会的贵宾来看待。可如今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才低头认错,才想到补救,夏云杰又岂会稀罕?
以夏云杰的身份,别人若真心与他相交,他自也真心与对方相交,就像帅真一样,逼他拼酒,夏云杰也乖乖就范,丝毫没把自己当成拥有随手毁灭一个国家的仙人。但若得罪他,非要跟他过不去,任你是什么身份,在夏云杰眼里也不过只是一蝼蚁罢了。
一蝼蚁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谈道歉?
当然这个时候周新平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国医大师在夏云杰面前其实弱小到跟蝼蚁没多大区别,所以他才敢说去向夏云杰道歉,否则此时他早已吓得魂都没了。
“唉,你这个逆徒啊!”叶思健见周新平一脸喏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指着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
周新平见状知道师父再次心软了,心里头不禁一喜,急忙道:“师父我真知道错了,您看现在怎么补救才好?”
“在没有取得夏大师原谅之前,不准你再叫我师父!”叶思健瞪眼道。
“是。”周新平见师父心意坚决,再不敢抱有侥幸心理,同时也越发震惊夏云杰的身份,犹豫了许久,才壮着胆子问道:“师……叶老,那个夏大师究竟是什么人,有何本事?为何您如此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