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菀是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她起了念头要买车,第二日就去报了个驾校,一对一的,还专挑章寂舟学校旁边的驾校报的名。章寂舟是走读,这样早上教练过来接她练车,她就可以顺路将走读的少年送去学校了。
“你反正没事,可以晚一点起床再练车。”
章寂舟停下早读,心里毫无波动的盯着鸡窝头女士像鬼一样从屋子里飘出来,懵兮兮的坐在沙发上。
平时有问必答的人,听到声音毫无反应。
章寂舟叹了口气从厨房里端出一杯蜂蜜水,塞到她手里,见到她小口小口抿着喝下去,喝空了的杯子被他重新拿回厨房。正在厨房忙碌的保姆笑眯眯的伸出头来夸他:“舟舟可真晓得疼人,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章寂舟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回阳台晨读去了。
因他的冷淡,今日过来帮忙的阿姨尴尬的将头缩回去了。
自从家里条件好一些了,纪菀就请了保姆,每天来家里做早饭、晚饭,做清洁,周末的话还要给做午饭,收拾屋子洗衣服这些事情也归她。章寂舟最开始是不愿意的,觉得浪费钱,而且不喜欢家里头有外人,这些事情他都能做。
纪菀非常严肃的拒绝了他,并且跟他说----我没有时间做家务,可也不能让你做,这些基本生活你会这很好。可是你的手是拿来画画的,你可以适当爱惜一下它。
当纪菀正正经经坚持的时候,章寂舟拒绝不了。虽然即使是到现在他也不喜欢家里总多出一个人,总觉得私人领地受到了侵害。直到现在他都常常因为家里头有另外一个人驻足的痕迹,而感到莫名的烦躁。
喝完了水的纪菀总算回过神来了,听到外面中气十足的读书声,扒拉了一把头发吐槽:“果然岁数大了睡得沉,舟舟每天这么大声我都没听到~”
门外晨读的章寂舟:“……”
女人的年龄吧!永远只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不能让别人提。且自己说出去,必然是一种炫耀。
果然,保姆惊道:“您看着年轻呢!再说是岁数越大觉越轻,有点声响就要醒。您能睡得好,正是因为您还年轻呢!”
纪菀捂嘴笑:“哎呀!我都是三十四的人啦,年轻什么~”
章寂舟:“……”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时光像是格外关照她,永远替她减龄十年。两人相差十八岁,可以说不是一辈人了。上次这位女士去学校门口接自己,见到她的都觉得这是他姐姐,或者其它的什么亲戚都好,总之不会觉得她是自己母亲。
纪菀瞧着至多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最近不是还有三十出头的男士像是追求二十几的小姑娘一样追到家门口来吗?
想到这里,章寂舟沉脸放下了课本:“吃饭了!一会迟到了。”
“还早哇,”纪菀看看表:“才七点半呢,你们不是九点上课吗?”
章寂舟面不改色的胡诌:“今天要提二十分钟到校。”
纪菀:“那李嫂赶紧,记得还是老规矩,帮我多打包一份。”
李嫂动作麻利,话音刚落包子、小菜和粥就上了桌子。章寂舟闷不吭声的喝了一口舟,有些没来由的气闷。他这位自称是他小姨的女士,人际关系上像是开了挂一样。像是保姆,他们找的是业内有名的保姆公司,每个月派过来的月嫂不尽相同,然而她却能每一个帮他们做工的保姆都记得名字,晓得家里头是个什么境况。
并且永远不停的刷着旁人的好感度。
比如现在。
打扮得大方得体的女士用干净的纸袋装着的早餐,以丝毫不让人尴尬的姿态交给了教练车上的人。
“方教练,家里头做的包子,肉好又干净,你赏脸尝尝!”
五十多岁的教练推辞不过,只能投桃报李,故意绕路将学员家的孩子送到了校门口才肯罢休。
章寂舟:“……”
***
纪菀是三个月后拿到驾照的,一拿到驾照她就提了一款代步车。开始了在人少的地方练车的旅程,每周周末都带着章寂舟去郊外写生,倒弄得章寂舟最近频频受专业课老师夸奖,说他近期交上来的作业都颇具灵性,各方面都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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