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不过是以讹传讹。”云修离又把茶放在她面前:“等一会记得喝了。”
“以讹传讹……可是传的很凶啊,至少是官员这一阶层的,都知道了。”
“所谓‘泄露’给南临的不过是今年的收成,就算更严重一些的,也只有一些密信,而那些信,记载的是东尧何处有矿石以及多少军队。”云修离道。
咦……这个?容倾月抓了抓脑袋:“这些有什么好泄露的?收成暂且不提,这玩意儿难道不是是个人就知道的么?矿石……我记得三年前两国签订协议的时候,把本国所有矿石、金属等全都写明了,为的一是分清两国财力资源等,二是共同开发。”
而那军队就更搞笑了,每个国家的军队都不是秘密。
这些……也能算泄露?
“所以,闹事者只说了泄露,却并未说具体原因。”云修离轻抿一口茶:“呵,看来是有人故意……挑拨闹事啊。”
容倾月吃完红枣粥,随手抓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再给我来一碗。”然后又继续道:“这么说的话,估计是陈太尉那一拨人?其实这事儿传出来对夜修也是不利的,你想啊,夜修现在是南临执政者,难道他不应该为这事儿解释么?”
确实如此,那人想一箭双雕?
容倾月等了许久,见云修离低眸冷笑,顿时火了:“再给我来一碗没听见啊!”
宸王殿下抬眸,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几个碟子和一碗粥,沉默了一会:“……墨白,去厨房吧锅搬来。”
“……!”容倾月深吸一口气:“你丫的吃一锅!你是不是在逗我?!”
……今日的容姑娘怎么这般暴躁?
云修离挑挑眉,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她早上起来没有绾发,就随便用了一根发带,发丝柔顺,手感极好。
容倾月看着那一大锅粥,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还是很诚实的盛了一碗,“陈太尉为什么要弄这些?”
“你今日不仅脾气变差了,连脑袋都变笨了?”云修离勾了勾左唇角,笑容极尽邪魅,深蓝色的瞳孔里映照出微微嘲讽:“你忘了,他说,要送给本王一件‘大礼’。”
容倾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来着……陈太尉送给阿离的大礼,南临那个老狐狸送给夜修的大礼……
不对!若是陈太尉有‘证据’证明这泄露之人是阿离,而这件事又将整个东尧的矛头直指夜修!一箭双雕也不过如此了。
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南临的那个外戚和陈太尉联手,各取所需,一个想除去夜修,一个想除去阿离。
事情想通之后,就好办多了,她问道:“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应该怎么办?”
“真的傻了是不是,倒打一把这种游戏你不是很在行?”云修离悄然握拳:“何况,这件事,夜修也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份大礼,还给他!”
夜修早就容不得那外戚了,这两人倒好,一惹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还给他?是说……陈太尉搞出来想让云修离背锅的计谋,最终这锅,还是得陈太尉自己背咯?
“下午有赛马,我们午时便出发吧。”
容倾月点头,这事儿也是昨日通知的,为了促进两国友好交流什么的,于是弄了个赛马比试。
就这么点时间能比出个什么,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不过倒是可以探探口风!陈太尉沉得住气,可是云定谦却不一定啊。
……
午时,两人到达赛马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到齐了。
“这位便是皇儿说的那位,出游在外结识的好友?”皇帝的声音传来。
容倾月好奇的看过去,顿时一惊,奕城怎么如此大张旗鼓的来了这里!
出游在外结识的好友?原来云逸歌是这样介绍奕城的啊。待皇帝走后,那一块地立刻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两人。
“月郡主也到了!宸皇叔呢?”云逸歌看见她朝这边走来,突然一笑。
容倾月转了转手间的廉贞,轻轻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看见皇上在这里,我便过来了。”
奕城今日穿着低调极了,一席黑色布衣,没有多余的纹饰:“月郡主今日的玉簪真是好看。”
容倾月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文曲自然是好看极了!
她转了转手腕:“难道我这手链不好看?”
“呵。”奕城低眸冷声笑道:“好看。”
云逸歌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语,不过关键点应该是手链和发簪吧?这手链发簪怎么了?
那手链的颜色……云逸歌一惊!险些脱口而出!这不是廉贞么?!
容倾月觉察到云逸歌的脸色,她咧嘴一笑:“见到这个模样的廉贞很奇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