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右腿是怎么回事?”萧炎的目光落在妇人略有些跛的脚上,“是以前受过什么伤么?”
“我丈夫没死之前,曾经跟着他进山打猎,右腿受过伤!”马跃悠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说道:“多谢王爷关系,小狮子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有生人,您既然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次,马跃悠终于可以全身而退了。
在回去的路上马跃悠想,他们一家三口的相处模式应该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了吧!不过正因为萧炎的离开,小狮子的回归,那像泰山压顶一样压着自己的关于与萧炎的婚姻,纠葛,仿似轻了许多,这段时间以来,反而是她过得最轻松的时候,比青村的日子还要惬意,她儿子小名就叫小狮子得了,看他哭的多威风,可不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狮子么!
“大帅,你还正当你是麻子脸了?”马跃悠提着一盒点心,带着几件小儿衣裳一进大门,就被一个貌美如花的男人堵在了门里。
马跃悠挑眉,这平常人的夹袄硬是让这男人穿出了几分贵气,甚至连那纯手工的千层底棉鞋都带着几分贵气。
这是一个多么不寻常的人,是不是?
“我不是麻子脸是谁,我一双儿女可等着我养活呢,哪像狐狸公子您,一天悠悠荡荡偷鸡摸狗,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您还好意思说您一双儿女,要不是我机灵,您早就曝光了,还奶妈呢,不定被人剁了喂狗了!”白痕也就是人称江洋大盗第一人的狐狸公子,俊脸狰狞。
“话说,咱自家的儿子就被人这么抢了?”对于主子对小公子一事,白痕极是不满,大不了不当什么狗屁的镇南王世子,还在江湖上逍遥快活呢,自家主子倒好,自降身份看人嘴脸——
“抢!”简直是笑话,“我马跃悠的儿子,是谁能抢走的么?我就是懒得更萧炎再纠缠。话说,自此以后,天涯陌路,一别心宽,哥哥我随你们浪尽天涯去!不过,还得等我儿子三四岁之后,要不,他记不住我,我这不是白养了。”
“我就知道二哥哥奸诈着里,哪里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你吩咐我给陆湛送粮食的事情我可是一点都没敢耽搁,我还派了几十个人日夜保护着陆湛,我说你也不怕就他那文弱的身子,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白痕接过马跃悠手里的东西,随着她进门,他也不怕暴露身份,这间院子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
“还有个事情,二哥哥,你真将自己的印信给许昌林了,你可不知道这个人在萧炎手下有多吃香,那些文人墨客可都对他崇拜的很,要是哪天您造反了,都能带出一班文臣与你呢!”
白痕就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是灾难的狠角色,在马跃悠看来撒泼耍横的二货一枚。
“这不正是你想的,你前儿还抱怨自己手底下光有粮食,没用么,他就是要花光你全部家当的人!”马跃悠只要想到白痕辛辛苦苦攒下的粮食被许昌林挥霍掉,就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
“找个人跟我接应,镇南王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狗眼都能看人低!”马跃悠咬一口苹果就像咬在萧炎的肉上,想想那些女人婆子,就觉得恶心。
“二哥哥,小狮子长大了会明白你的苦心的,你这次回来要住多久,给小狮子调养身体的药按照你的吩咐只准备了三个月的,明年看来还得到灵蛇岛去一趟。”
“你不知道看小狮子那么小,那哭声可真是,哎,你不知道我刚去的时候他多难看,皱巴巴的一点点,看就像我的手掌大吧,软软的,可是你摸摸他,他就像是知道一样,别提多可爱——你也赶紧生一个来带!”马跃悠话锋一转,严肃的看着瞬间站直的小伙子。
哎,谁能想到,狐狸公子至今还是个处男呢?
白痕目睹马跃悠可怜的他的眼神,死的心都有了,他怕女人不可以么?
第二天一早,马跃悠刚刚起来便见着一队人堵在自家门口。
“麻姑可在家里?”分明是镇南王府大管家萧延德的声音,紧跟着一身婴儿啼哭震天。
“我在,我在,只是我家孩儿还没醒来,可不可以等上片刻!”马跃悠收拾整齐,开门,以萧延德为首的众人抬着几口大箱子进来。
小狮子像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边哭边揉眼睛,眉眼惺忪的看着一脸麻子的自家妈。
“不好意思打扰,实在是小世子哭的厉害,昨夜王爷看顾了一夜也没用,老生只得带人来找你回去,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心意,王爷还说要是麻姑愿意就带上你的孩子,以后与小世子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