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更让我迷糊。”胚胎?从没听说过这个词汇。
“行,既然迷糊我就不说了。对了,高斐那边怎么样,出来了没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这睁开眼睛,都要到前线大营了。
“还没来消息呢。”抚摸着她的脸,白无夜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明显清瘦一圈又有些苍白的脸。
心下不免几分担心,希望陈诚能及时的过去,希望能找到高斐,也希望他会无事。
时近晌午,队伍终于抵达了前线大营。大将韩修驻扎在这里,与上官仲勃的大营相距不过几十里地。
有他们守在这儿,这抢到手的土地谁也抢不走。别说远在帝都的白天齐放心,便是白无夜也是放心的。
进入大营,身在马车里的孟揽月就听到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白无夜的脸,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在看她。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不禁笑,他那眼神儿真是很奇怪。
“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路颠簸,你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白无夜一直在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的那种。
“没有,就是有点饿。”坐起身,孟揽月抬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渣,“我的五哥啊,多久没这样邋遢了。”不管何时,都得把自己捯饬的光鲜亮丽。
“一会儿便处理了。”抓住她的手不让摸,自己的胡子多硬他当然知道。
“其实在这种特殊时期,真应该让你邋遢些,这样我也安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孟揽月如是道。
漆黑的眸子染上十分明显的不解,“这又是为何?”她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
“危险时期,咱们俩又不能肆无忌惮的没羞没臊。我这肚子呢一天比一天大,定然也是不好看。所以,这个时期的男人,很容易出轨。”眯起眼睛,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入鬓的眉缓缓扬起,白无夜停顿了半晌,然后几不可微的叹了口气,“孟大夫,你说你的脑子会不会影响我的孩子?若我的孩子也这般蠢笨,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也很可能每天都挨打。”
“去你的。”立即踹了他一脚,孟揽月不乐意。她说的是事实,现代无数女人的血和泪,故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人渣也是赤裸裸的。
被踹,白无夜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如这段时间把我关在牢里,不见天日,更不见人,王妃不是更放心?”
无言,“把你关在牢里我怎么办?我还想天天看着你赏心悦目呢。这样吧,不如我给你扎一针,一年不能人道,我安全,又放心。”
眯起眸子,白无夜若有似无的叹口气,“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同意了?既然你同意了,待我银针到位,我可就实施了。若是现在不让我放心,我到时很可能会变成精神病,整天疑神疑鬼。”看着他,孟揽月说着各种可能。
“所以孟大夫的意思是,怀孕了之后,你的精神就会不正常。”白无夜理解了。
“我说的是可能,但也有发生的。我就抢救过一个生产完几天后就抱着孩子跳楼的产妇,她那是抑郁,寻死。所以说,精神状态是很重要的。”她可没瞎说,说的都有先例。
听着,白无夜也不禁皱起眉头,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长见识了?”看他那模样,孟揽月不禁笑,还真吓着他了。
“嗯。你就安心吧,没人会做让你看不顺眼的事情,包括我。”摸了摸她的头,他微微施力,罩着她的后颈把她揽到怀中。
靠在他身上,孟揽月无声的笑,还真把这咸蛋给震住了。
想想刚认识他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听话的时候。那时,他可是天上地下只有他的,睥睨一切,傲视众生。
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韩修的声音,“末将参见王爷,王妃。”
拍拍孟揽月的头,白无夜起身,先一步走了出去。
尽管他受了严重的内伤,衣袍有些脏,又满下巴的胡渣,不过他依旧还是那个气势迫人的王爷。
慢一步走出马车,那已站在车辕下的人抬手将她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站稳,孟揽月看向四周的人,除却大将韩修,医帐里的人都过来了。
李军医虽说年纪大了,可是看起来精神不错,他在这前线医帐做主导,没出过任何差错。
“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低头看着孟揽月,白无夜语气很轻,渗着若有似无的温柔。
“好吧。”看那韩修,就是有事要向他禀报。
朝着李军医走过去,随后他们一同离开。
见孟揽月离开,韩修这才开口,“王爷,末将派出守在乌山外的探子在今早带回来了消息,咱们的人已经都撤出乌山了,虽有损失,但并不严重。而且,那高斐也已经被带出来了。只不过,他伤得很重。”
“高卫呢?”高卫也掉下了那深渊。
韩修摇头,“没有找到。”
几不可微的皱眉,“高斐伤势如何?”
“据说,高斐在那深渊半途与高卫手下的一个中年人碰到了。一番交手,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不过最终两个人都掉下去了。那人当场死亡,头骨都摔碎了。高斐,应当是断了一臂。”韩修说着,也能想象出有多惨烈。
“没当场摔死,命很大。”白无夜微微颌首,高斐没死,想来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眼下那乌山紫雾笼罩,就像中邪了似得。”韩修知道那紫雾有毒,若不是孟揽月提供了什么,他们都别想走出来。
“此事暂不许与王妃透露半分,她有了身孕,需要静养。”思量一番,白无夜并不想告诉孟揽月。待过些日子,高斐的情况稳定了,再告诉她不迟。
“恭喜王爷。”一听这消息,韩修便笑了,世上传说已久,他也很是为白无夜不平。而如今王妃有了身孕,相信那些传说也就不攻自破了。
冷面隐有笑意,白无夜点头,是承了韩修的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