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我又求了一会儿,只差跪下了,还是没人敢接活儿。正在我心如急焚之际,只听外面有人说了声“风哥来了”,一个男人进了船舱,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沈宜风。
他平静地看我一眼后,对老肖说:“肖哥,他这么急,就帮他一次吧,我会陪你们一块去。船费我来付,回头你开个价就行。”伸手将桌上钞票拿起,塞回我手里。
众人一片沉寂,老肖低头思索片刻,拍桌子说:“好,老弟你开口,我就帮他一次。”
我不由大喜,将这几千块钱塞往他的口袋,哪知被他一把打开说:“沈宜风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要出趟海我能收钱吗?不过,老弟我跟你之前说的事……”
“放心,我会帮你搞定的!”沈宜风一口答应。
老肖立刻欢天喜地带我们上了他的渔船,驶出大海。我和沈宜风站在甲板上,看着渔船迎风破浪,而哥们的一颗心,早飞到了金旗岛。沈宜风也不开口,只是默默地凝望着漆黑的远方。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迷离地说:“你不该来的,可是看在你对小颖这么在乎的份上,我决定帮你一把。”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说,不是在帮我,而是为了我们俩共同的目标。”我瞧着他故作镇定的双眼说。
沈宜风笑了,仰天说道:“你很聪明,以后把小颖交给你,我总算放心了。”
我却一沉脸说:“你不用假装有多关心小颖,如果十八年前,你不顾家人反对,娶了丁惠,现在也不会发生这件事。而你选择了退缩,又偷走了丁惠的尸体,并且在小颖出事后,迟疑不决,我觉得你是个懦弱、内心龌龊,而又缺乏自信的男人。”
沈宜风被哥们痛骂一顿,也不生气,轻轻点头说:“骂的好,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对小颖好一辈子。”
“不用你提醒我,我会的。”我顿了顿,又问:“丁惠尸体在哪儿?”
“十八年前,就烧成骨灰,埋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这样她便能躲过一切烦扰,安心的长眠。”沈宜风眼神变得极其忧郁,语声也充满了悲凉。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事后要告诉小颖。虽然她只是个养女,但起码那也是她的妈妈,理应去坟上祭拜的。”我说完后就想进船舱,催促老肖把船再开快点。
谁知这时候风云突变,海上起了大风,扬起一波波海浪扑打在船上。我们俩也随即变成了落汤鸭,随着船身不住来回摇晃。紧跟着漆黑的夜空被一条闪电撕裂,瞬间海天之间变得亮如白昼,喀喇喇一声闷雷响起,令人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雷声过后,噼里啪啦下起豆大的雨点。沈宜风皱眉说:“风雨来的不是时候,我们……”
刚说到这儿,老肖从驾驶舱探出脑袋叫道:“老弟,不能再往前走了,咱们返航吧!”
沈宜风苦笑道:“回不去了,你没看到前方灯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