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八方地火推射到墙上,同时打着打火机点燃火焰。死玩意似乎知道八方地火的厉害,在火焰燃着的一瞬间,黑气迅速穿入木板,消失的无影无踪。地火顷刻间低落,直至熄灭,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这会儿凌薇吓得靠在窗口边,尽管在阳光照射下,还是抖的厉害。
我冲她微微一笑说:“鬼被打跑了,现在安全了。”回过头看着死尸,不禁心生疑惑,按理说鬼魂应该被封禁在尸身内,无法逃脱的,怎么会跑出来了呢?再看那支针管,顿时哑然失笑。是符水帮了它的一个大忙,化解了封禁。
凌薇顿时松口气,但又看着封堵门窗的铁闸,眼里闪起一抹担忧,只听她问:“我们怎么逃出去?”
我拔出石工锥说:“凿墙!”
凿墙又不是第一次了,并且这次是木板,更容易凿破。当下揭起一块床板当锤子,向木板墙狠凿了几下,还好木板并不厚,喀喇一声,终于凿穿一个洞。然后向左右用力撬动,不多时将这块木板撬裂开来。
用手将裂开的板子往下又撕扯出一尺多长,然后折断它,跟着再开扩大口子,最后露出一个两尺方圆的洞口。里面是中空的,外侧只是一道半砖墙,这俨然就是个夹层墙洞,应该是屋主人故意建造用以藏贵重物品的。
拿手电往洞口下照看,果然看到了一个老式皮箱,上面落满了灰尘,显得非常陈旧。我心说里面不会藏着值钱的宝贝吧?伸手将皮箱拎出,才要打开瞧瞧,只听院里传来的脚步声。凌薇吓得从地上一跳而起,匆忙跑到我身边。
八成是屋主人来了,我俩现在好比是笼中鸟,他想怎么处置我们,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于是顾不上看皮箱了,把这东西交给凌薇,然后往后退了两步,再往前猛冲过去,狠狠在外墙上踹了一脚。
尽管只是半砖墙(砖横过来砌叫半砖墙,竖过来砌叫一砖墙,厚度相差一半),但用了水泥沙子,也是特别坚固,一下没能踹破,不过往外鼓出去一个坑。可这脚踹的脚骨奇痛,几欲断折。我于是换另外一只脚再猛踹两下,哗啦啦终于踹破一个大洞,刚好能钻下一个人。
我头前钻出,回头把凌薇接应出来。左右看看地形,原来是戏院与房屋之间一条狭窄的过道,两头是不通气的,这是留的“滴水”。住惯城市楼房的人可能不明白啥叫滴水,一般修建民房都要预留滴水的距离,以防下雨后你屋檐往下流水流到邻居家里。预留出的滴水无法利用,就变成了这样两头封堵的小过道。
还好戏院后台留有窗户,但玻璃早没了,只留下残破的窗框。我当机立断,拿出飞虎爪抛上勾住窗框,迅速攀入窗口。然后跳下地用力拉扯绳子,把凌薇吊了上来。小丫头从窗口跳下的一瞬间回头看了眼,顿时脸色大变。
我忙问:“怎么了?”
她神色恐惧地说:“屋子里着火了,火特别大,从洞口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伸手将她接进怀里,心说幸亏跑的快,不然非被活活烧死在屋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