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双眉,脸似寒霜道:“他?有头有脸?他不过就是一只狗,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放屁!”李宇辰不干了,怒声喝骂,“我可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之一,你凭什么骂我是狗?他妈的你敢不敢把这话说给老陈听?”
“我没空跟你嚼舌根子。你们爱杀不杀,反正我要动……”白陌最后这个手字还没出口,只听屋里传来嗵地一声响,一个浑身是血的灯笼尸炮弹似的冲出门外。
我们仨急忙躲到一边,这家伙咕咚落在两座房屋之间,左臂少了半截,两条腿已经没了,血液正从伤口汩汩往外冒出,令人惨不忍睹。
白陌大吃一惊,喝问:“这是谁干的?”
我和玄根他们眨眨眼后,说道:“是一位叫棘宝的干的!”
“什么?棘宝?”
白陌话音未落,一条黑影带着浓烈寒意穿门而出,由于我们躲在屋门一侧,而此刻白陌正在开口说话,于是葱神循着生人口气就去了。这三八反应非常迅速,一个滚地躲开,她身边的两个男子便遭殃了,各自惨叫一声,竟然各被扫掉半边脑袋!
这惨状让人心惊肉跳,尽管明知道这俩混蛋不值得可怜,但还是觉得他残忍了。
灯笼尸一看上司和同伴惨遭屠戮,立马围上来动手,一时血花飞溅,和葱神斗了个难分难解。玄根他们趁机跑到我们身前,几个人顾不上说什么,我挥手带着李宇辰冲向山下。往下跑了会儿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我们以为是灯笼尸被打的落荒而逃,跟上了我们。
谁知回头一看,是一群民工模样的男女,大概有七八个。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七十左右的老头,见我们回头,吓得咕咚跪在地上哭道:“求求你们让我们走吧,你们大恩大德,我们会永世不忘!”
我猛地想起李宇辰说过,地下室还关着七个人,看样子是看到灯笼尸被杀,趁机逃了出来。李宇辰现在哪敢放屁,我忙说道:“大爷快起来,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老头抹了把眼泪,招呼身后的六个男女跟上我们。剩余六个有四个中年男子,另外两个是二十左右的女孩。她们穿着很土,长相却有几分姿色。我怀疑这俩女孩是李宇辰弄来的,要干什么不用说大家都明白。
我狠狠瞪了这孙子一眼,他吓得打个激灵,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拿出独阳粉,叫这七个人都涂在额头上,现在在野外,棘宝煞气得不到凝聚,只要不让它近身,那便不会被洗掉了。
十几个灯笼尸不是那么容易被干掉,我们一口气奔下山坡,葱神也没追上来。下坡时,我把金库里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花舞影焦急地问,小葱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我叹口气没说话,这还用问么?棘宝钻进它的肚子,基本上宣判了这小子的死刑。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在一起整整一年了,此刻回味起来,我和这小子早变成铁哥们。尽管平时我常常“虐待”它,但那都是善意的,而这小子虽然狡猾,却也对我忠心耿耿。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