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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涵把ellen的手机丢在了床头,人便坐在她的床边看着ellen。
大约二十分钟后,ellen的眼皮动了动,人醒了。
“看来你身体比我想的要好,我以为你还得再过五分钟,麻药的劲儿才能散去。”蒋涵看着她,声音不大的言语着。
ellen转着眼珠子扫着周围的一切,几秒后才问了起来:“小莞有没事?她怎样?”
“放心,她很好,没事,你替她挡了刀,现在有事的,是你。”蒋涵说着就像个医生一样开始交代她的受创情况,甚至连她并没逃掉的生命危险也一并相告。
ellen闻言却似乎并不挂心和担忧自己的死亡威胁,她反而是关心着白嘉人在何方:“小莞人呢?”
“去警局了,你被三夫人捅成这样,她不可能不作为的。”
“什么?”ellen闻言立时急的言语:“不,这,这只是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不小心撞到三夫人手里的水果刀上?”蒋涵看着ellen没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言语:“姑息养奸这个词你应该听说过吧?你以为你可以尽孝,你可以遮掩,可以挽回,可以弥补,但最后呢?一切都弥补不了不说,还让对方越走越远到连你自己都赔进去了不是吗?”
ellen的唇立时哆嗦了两下,她看着蒋涵:“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懂。”
“你懂。”蒋涵说着站了起来:“有些事,它并不会往你期望的方向去,因为,你无法替那个人选择路。就像现在的你,你可以为白嘉挡一次刀,但你阻碍的了那个人的加害举动吗?下一次呢,我在医院,你在医院,我们又该指望谁来阻止你母亲的疯狂之举?”
ellen的眼瞪直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蒋涵看着ellen:“大夫人的病态我看的到,三夫人的精神变化我更看的到,甚至你母亲,再是言语地多么虚弱,在我眼里也是这三位夫人里最健康的一个。”
ellen的唇哆嗦着,再言语不出一个字,而蒋涵却看着她继续言语:“你是知道你母亲才是害死你父亲和董小姐的真凶吧?”
ellen偏了头。
“当白嘉告诉我,你是多么疼她这个妹妹,多么洒脱的放手成全时,我就觉得不对。明明前面还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挣,想要抢,可转头却说放手就放手,这太不正常。而之后,我们到香港来,你对白嘉上心,你拦着着她见你妈妈,都已经让我感觉到不对,要知道那种避忌药物的言辞应该是我这个当医生的来提醒才是啊!你却早早的想到了,而最奇特的就是今天,你明明都走了,却会在白嘉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出现在她的身边,还出现在厕所为她挡那一刀,别说你不知情!”
“我是真的不知情。”ellen转了头看着蒋涵:“我是要去乘电梯时,才发现肚子疼去的厕所,结果,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妈她,她盯着你的病房门口,一脸阴色,我正想招呼,可小莞出来了,她就往厕所这边挪,我,我只是,只是下意识的退回了厕所,因为我看的出,她并不想和小莞招呼,可是……”
“前面的可能是真的,后面就假了。”蒋涵不客气的直言:“你是察觉出不对来,干脆藏进了厕所,结果三夫人进去,也藏了进去,然后等到白嘉进去后,她要动手,你看着不对,就冲了出来阻挡,结果,你挨了刀。”
蒋涵的言语让ellen的眼里充满了惊色,因为他几乎说中了:她的的确确是觉得三夫人那种看到白嘉的眼神很奇怪,甚至看到她盯着白嘉人往厕所这边退时,而下意识的藏去了厕所,悄然的盯着三夫人,因为她不明白三夫人为什么会那样看着白嘉,甚至她还在想,是不是三妈打算找机会再和白嘉谈谈,要她给玉峰出资。
可是她看到的是三妈趁着白嘉洗手时,从厕所里出来,更从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那一时,她根本想到没想就推门冲了出去,她没有喊,她怕一喊引来人,她只想冲过去夺下那把刀,但结果是,刀正好扎进了她的身体里,那一刻的疼痛让她昏天黑地,让她更意识到,她想要阻止悲剧却阻止不了。
“一个人做了错事,姑息包庇并不是真的对她好,你应该让她明白她错了,还应该让她面对相应的惩罚,这才是对的举动,而不是你这般想要尽孝,却只能看着她害更多的人。”蒋涵说着看向了窗外:“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不!”ellen看着蒋涵摇头:“她是我妈,我不能去告发她,她会死的,而且,我们郝家也会完蛋,毕竟,毕竟妻子残害丈夫,买凶炸死四房,这可是绝对的丑闻。”
“可是你如果还是包庇呢?难道你要看着她连白嘉也害死?”
面对蒋涵的质问,ellen一脸痛色:“我不知道……”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一把被推开,二夫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郝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