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快步走过来,摇晃的厉害,扑通一声跪在庄凘宸面前。“皇上,是皇后娘娘,一定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要害死太后。奴婢求您,为太后支持公道,处决了这个毒妇。”
“住口。”冰凌生气的瞪她一眼:“你少在这里诋毁皇后娘娘,只管说清楚事情如何发生。其余的事情,皇上自有主张。容不得你在这里多嘴。”
蕾祤顾不得去看冰凌的脸,可是她明显能感觉出来,这番话,皇上非但没有信,反而有些抵触。且一旁的皇后,气定神闲的坐着,哪怕是听了她的话,都没显出半点波澜。足见她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才会如此安心。
“是奴婢……一时糊涂。”蕾祤伸手去摸自己肿痛的后脑,发现手心里都是血。“启禀皇上,奴婢本来是担心太后会醒,所以就赶紧过来看看。当时房里并没有别人,奴婢听见窗外有奇特的声音,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被人用一块布给罩住,后脑狠狠挨了一下。再后来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当时在什么位置?”岑慕凝疑惑的问。
蕾祤虽然不愿意理她,却不得不回话:“奴婢当时在床边,正为太后盖好被子。”
“也就是说,你回头去看窗外的时候,仍然站在床边?”岑慕凝疑惑的问。
“是。”蕾祤用力点了下头。
“那么当时你身后的方位,是那张床。床上是沉睡的太后。”岑慕凝纳闷的说:“有人从比背后用布把你盖住,一下就把你打晕了。是这样吗?”
“是。”蕾祤又点了下头。
“那就奇怪了。”岑慕凝满目狐疑。
“皇后娘娘是不信奴婢的话吗?”蕾祤有些生气,涨红了的脸绷的很紧:“奴婢一直侍奉太后,对太后忠心耿耿,难道您怀疑奴婢会害太后吗?”
庄凘宸搁下茶盏的声音略有些大:“对皇后娘娘说话便这样急躁,蕾祤,你可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人。别在这样的时候坏了规矩。”
被皇上指责,蕾祤的脸猛的烧起来,那红热一直延伸到耳垂。“奴婢知错,请皇上恕罪。奴婢,只是因为担忧太后,才会如此无礼。”
庄凘宸没有做声。
蕾祤如何不懂他的意思,压抑心里的委屈,连忙跪下,朝皇后磕头:“是奴婢冒犯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罢了,你也是为太后担忧,本宫可以理解。”岑慕凝语气温和的说:“本宫只是好奇,床榻上就只有昏迷不醒的太后而已。而这个人却能从你身后攻击,说明他一早就藏匿在床上。只是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留意。”
“怎么会……”听了皇后的话,蕾祤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奴婢进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在床梁上?”
“极有可能。”岑慕凝略微一想,又道:“此人身手不凡,只是她这样的伸手,即便是杀了你,也没什么难。可是他仅仅是将你打晕,才对太后下手……显然是目的性极强的。”
“糟了,不见了。”蕾祤猛然想起,当时她是要救醒太后的。可是这个时候,那瓶解药在哪里?要是没有解药,太后会不会有危险。她一紧张,就忘记了现在的局面。“在哪里,一定还在。”
她站起来就往屏风那边跑,自己躺过的地方,甚至太后的床铺,她都找了个遍。然而,却根本就没发现那个小玉瓶。
全程,冰凌都跟着她,看着她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并不作声。
“皇上,太后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御医走过来回话的时候,神情略微凝重:“只是由于体内的毒还没有清除,太后还不能醒转。微臣会再开方子,继续为太后调理。”
“唔。”庄凘宸微微皱眉:“尽力去做。”
“是。”御医呈上了从太后身上取出的匕首,才退去。
庄凘宸让人呈上来,发觉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宫里的戍卫有时候会佩戴,若有心想弄一把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后不看看这匕首有什么不同吗?”庄凘宸见她有些失神,少不得问了一句。
“皇上,臣妾更想看看,蕾祤这样着急寻找的,究竟是什么。”岑慕凝使了个眼色,冰凌就将蕾祤给拽了过来。
“到底你来太后的厢房做什么?”岑慕凝语气透着一股威严:“你又是在寻找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蕾祤,当着皇上的面,本宫还是希望你如实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