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全身也跟着酥麻起来。“你是我的财产,我的爱人!一辈子的!”
“爱人?”她一怔,黑暗里,红晕浮上双颊,她抿抿红唇,羞涩的模样足以挑逗每个男人。
“俞大哥我完了,我真的变得患得患失了,我好怕幸福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我觉得我变得好狭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我真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我会嫉妒你对姐姐的每一分好,可是你对她不好,我也不快乐!我是虚伪的,一直都是。我妈妈抢了姨妈的丈夫,我又抢了我姐姐的男朋友,这辈子,我都无法因此而抬起头来!”
“傻丫头,你真是个小傻瓜,茵茵,怎么会是梦呢?我要你,爱你。”他边说,炽烈的眸光胶着在她的娇颜上,一寸寸灼烫她的肌肤。“你没有抢,我不爱宋思桐,我们不再提之前种种好吗?”
黑暗里,闪烁的两只黑眸对视着。
心头一恸,她几乎无法喘息,这样的眸光她已太过熟悉,每当他情欲勃发的时刻,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该想太多,是我的错!”宋茵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深感自责,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怎么就这样在意?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潇洒,一点都放不下,一点小事就心里在乎的要死。
因为她真的几乎不能相信,每次他看她,她都有不能置信的感觉。她越来越觉得一切都像梦,她兴奋、紧张、失眠,心悸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那时,暗恋他,心里只有伤,因为暗恋本来就是剑百转千回的事情,我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但,当爱情变成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她发现,好累!她变得自私,变得独占心越来越强。
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让她害怕,害怕面对自己,也害怕面对俞景澜,生怕后来他又会反悔,所以当他们扫清了障碍,她变得反常起来。
她有时会很尖锐,有时又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有时快乐得像只飞在云端的小鸟,有时又沉默得像躺在河床边的小鹅卵石。
她极端敏锐,又极端易感。“俞大哥,我真的怕,我怕你不会爱我一辈子,我怕——”
俞景澜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宋茵的胳膊,地喊道:“茵茵,收起你的紧张来!人生苦短,你想一辈子活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里?还是想一辈子没有负担快乐活下去?过高质量的生活?”
“我知道!我错了!”她道歉,懊恼着。“我想跟你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可是,能快乐吗?
“茵茵,以后我们要共度那么长远的岁月,我希望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为了我们的婚姻,我们都挣扎过,奋斗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嗯!”她点头,极度不安。
“再也不要乱想,连暗示都不要!”他诚挚的,稳重的,低沉的说:“过去种种,都已经是过去,我们只能面对未来,让我们用最愉快的心情来接受未来,行不行?你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如果你再这样,你我都会受不了,茵茵,我喜欢你今晚在宏景时候告诉我的话,你说一切好起来,你会补偿我!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会受不了得,你变得患得患失,有一天会让我也跟着失望的,到时候,我们也许会彼此厌恶!”
“俞大哥!”她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俞大哥,我错了!”
“放松!茵茵,放松点!”他陡然开了灯。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茵茵,告诉我,此时此刻,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她望着他的眸子,平日他冷静自持,唯有在欢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为她疯狂的神态。
宋茵看着那双眸子,此刻,他眼里是深深的浓情,有心疼,有不舍,也有紧张和担心。
她感觉自己心湖荡漾,红霞从双颊一路晕染至耳根,她试图别开脸,想避开他那过于灼热大胆的视线,但他却阻止,扳过她的小脸,自己更深情地看着她。
虽然他们之间早有过亲密关系,但她却仍如处子股羞涩,不似俞景澜那般游刃有余。
“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感情,看到了深深地浓情。
她真的太坏了!她居然会不安,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情,鼻头一酸,她吞下眼泪,咬唇。“爱!”
“这就对了!”他松了口气。“你要知道,一辈子很长,我们之间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信任我,即使,我不能保证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你也该相信,此时此刻,我们是相爱的,而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我吗?当初你不也是爱着我非要离婚吗?茵茵,人生充满了太多的不可预知,我们能不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日子!不要像慕雪一样,变得爱钻牛角尖!”
( 首席爹地饶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