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乱,他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幕,在一次偶然做全身全面检查时一个医生告诉他:“小伙子,你的精子成活率几乎为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问:“没有奇迹吗?”
“奇迹也许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你这个,千亿万分之一都不可能!”
他去过若干医院检查,同样的结果,他的精子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也可能是睾丸病变,当时他的确睾丸疼,所以才会检查精液,没想到睾丸没问题,查出精子无成活率,可是家族遗传似乎又不可能?!
护士冷下一张脸,皱眉:“你就算打胎,也等孕妇好点吧,她身体这么虚弱,打胎会影响生命安全的!”
太吵了!
宋茵感到好吵,刚醒来就听到俞景澜冷着声音喊道:“打掉,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太太也不会要!快去把医生叫来!”
孩子?!
宋茵还在震惊里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了“打胎”两个字,瞬间,她一颗心跌落谷底,冰冷一片,入坠南极!
她努力睁开眼睛,而俞景澜正纠结着眉宇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悲痛的看着宋茵,宋茵也悲恸的看着他,轻声开口:“我怀孕了吗?”
俞景澜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冷声吐出一个字:“是!”
护士愣愣地,这一对夫妻真奇怪,别人怀孕都是兴高采烈的,他们像是死了人一样的阴森,真可怕。
“你出去!”俞景澜冷眼扫过去,把护士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又看到他那吃人的表情,立刻走出去,把急诊室让给他们!
窗外,天已经亮了!可是宋茵的心情却阴霾起来。
“你要我打胎?!”
“是!”
“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寒。
“这不是我的孩子!”简短一句话,彻底的否认的宋茵。
她一怔,缓缓的坐起来,下床。“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清白。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没关系了,你打胎也打不到我的!”
俊逸的脸上却有着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大声质问,“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很清楚,宋茵,我可以不在意你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但是我不能不在意给别人养孩子,我做不到!”
“啪——”宋茵满腔怒火在瞬间点燃,小手狠狠地扬上俞景澜的脸。
一个耳光,打得俞景澜皱眉,冷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影立刻遮挡了身后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
俞景澜同样满腔怒火得盯着宋茵,眼中的阴霾几乎要迸发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敢打我!”
“我不跟你计较,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还可以让孩子认你做爸爸!”
“我不给别人养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宋茵低喊。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真是幼稚,我居然相信你,你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我以为你纯洁,我以为你善良,我以为你这样倔强的女人不会背叛我,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带来最大的耻辱!我就算一辈子没孩子,我也不要这个!你说那个男人是谁?”俞景澜用慑人的口吻逼问,他真的有想掐死宋茵的冲动。
“我没有!我问心无愧!这孩子是你的!”宋茵问心无愧地回答。
“你敢栽赃给我?!”俞景澜咬牙切齿地说道。
宋茵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双眼惊声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俞景澜?这是你的孩子,我再说一次,是你的,你信不信?”
“不信!”一丝冷笑溢于嘴角,俞景澜苦涩的悲叹:“我真是错的离谱,爱上你这个女人!心口不一,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是爱我,还是报复俞家?”
宋茵错愕着,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努力告诉自己,别伤心,不许伤心,宋茵你怀孕了,肚子里有了最心爱的男人的宝宝,不管他认不认,孩子是你的,你不要生气,你得保护他(她)。
深呼吸,她朝门口走去。“我可以原谅你所有,但是不能原谅你今天对我的侮辱,不能原谅你对我肚子里孩子的质疑!我更不能容忍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打掉这个孩子,俞景澜,你还有人姓吗?他是个生命,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俞景澜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他阴霾地说:“打掉,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否则,我们完了!”
宋茵倒抽了一口气:“完了什么意思?”
“分手!从此两不相欠!”他狠狠地扬言。
冰洁的气氛霎时在急诊室里凝结。
宋茵呆呆的看着俞景澜,他居然说完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完了嘛?孩子怎么办?她不能让孩子失去爸爸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肚子里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俞景澜冷笑一声。“还需要理由吗?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第一次你就没有给我,是我太仁慈,没怪你,没想到你接二连三的背叛我!”
宋茵闻言,美丽的倩影在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凄艳。
她轻轻抚过小腹,柔柔的指尖抚摸着,这里有宝宝了,孩子,你的爸爸不信任妈妈,怎么办呢?
***
她摸着小腹,触动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母姓,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原来不安是因为还会有浩劫,而是这样的万劫不复。
“是的!第一次我的确没有给你!”宋茵抬起眸子看着俞景澜。“但也没有给别的男人!我给了我自己!”
俞景澜皱眉,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记忆慢慢飘散
犹记得那天他出差,他们新婚第一周,他一连三天换了三个女人羞辱她,因此她逃回了娘家。
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为了姐姐她不得已不得不妥协,但是他不该每晚都带着别的女人来羞辱他。
一气之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流着眼泪颤抖着小手抚上了自己的私处。
( 首席爹地饶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