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那么多酒,她在这里都闻到了酒味。
强迫着自己收回担心的视线,他这个样子,让她感到了心里莫名的难过和辛酸。
明明不是小孩了,可是这样一个冷静内敛的男人,却用这样的手段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呃——唔——”胃部绞痛着,直往上涌恶心感。
“去外面吐啦!”刑家白急忙抱住他,拖着出了院子。
外面传来一阵难受的呕吐声。
姨婆偷偷抬起视线,看了眼宋茵。“丫头啊,既然担心,就出去看看吧!”
“姨婆!我,我没有,我回房间了!”宋茵不想再去看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姨婆叹了口气,摇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刑家白一整夜没回来,宋茵一夜无眠。
她想,也许刑家白陪着俞景澜,照顾了他一整夜吧。
宋茵终于在天亮的时候用姨婆家的电话打了妈妈的电话,可是打过去后,她整个人呆了。“妈妈,你说什么?”
“茵茵,你爸爸的身体又严重了,突然再度脑出血,控制不住,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里!”
“啊——妈妈,怎么会这样?”宋茵完全错愕。“妈妈,我这就回去,你不要哭,没事的,会没事的!”
慌乱之下,宋茵换着衣服,爸爸怎么又会脑出血?
不是都稳定了吗?抓起了包,宋茵朝外走去,哐当一声,撞上了姨婆。
“哎呦!宋茵,你小心点啊,你是孕妇,怎么能冒冒失失的?”在看到宋茵一脸惨白时,顿时惊愕道:“宋茵,怎么了?”
“姨婆,我爸爸病重了,我要立刻回去!”宋茵解释道。“我先走了!”
“等等,让小白送你!”姨婆已经扯开了喉咙喊道:“刑家白,快出来,快点啊!”
她隔着院子喊了几声,那边立刻扑腾扑腾开门声关门声传来,紧接着刑家白和俞景澜同时出现在门口。
“怎么了?”
“宋茵爸爸病重,小白,你送宋茵回去!”姨婆吩咐道。
“突然病重?”俞景澜也吃了一惊,“茵茵,别急,我们一起回去!”
“我去开车!”刑家白立刻打开车门。
宋茵不看俞景澜,而是紧跟着刑家白,直接钻进了他的车子里。
“茵茵——”俞景澜有些受伤的看着她理都不理自己,早晨起来得宿醉感让他的头很痛,而宋茵不理会自己,上了刑家白的车子,更让他心痛。
姨婆叹了口气,去开大门。
俞景澜想也没想,直接打开刑家白法拉利车子的后门,钻了进去,“我坐你的车子!”
“你的呢?”刑家白挑眉。
“我刚醉酒,不适宜开车!”冷声丢给刑家白一句话,俞景澜视线望向前排副驾驶的宋茵,安慰道:“茵茵,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宋茵沉默不语,忽然就泪眼婆娑。
刑家白递过去一张纸巾,宋茵轻声道谢,接过去,抹着眼泪。
俞景澜瞧见宋茵红了眼眶,不知所措起来。
宋茵咬紧了牙关,车子还没开,胃里一阵翻滚,就突然打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只是一下车,头晕眼花,感到胃里什么东西在翻搅难受,她狂奔到一边,吐了起来。
“茵茵——”俞景澜大急,下车去看她。
宋茵吐过了,理也不理他,又上了车子。
俞景澜只好跟着又上车,“邢大哥,走吧!”
“宋茵,一定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刑家白盯着她的侧脸,安慰道。
宋茵默了下,一时没有说话,而后她终于开口,沉静一句,“我知道,会没事的。”
她跟刑家白说话,不理会自己,俞景澜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岳父身体突然病重,他也没时间计较,拿出电话,拨打给高院长。
“高院长,你好,我是俞景澜!”他在后座打着电话,“我岳父宋清泉现在什么情况?请立刻调集最优秀的医生给他治疗,我只要人没事,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你知道,钱不是问题!”
听到俞景澜打电话,宋茵和刑家白都安静下来。
刑家白跟姨婆说了句话,把车子开出门,一路疾奔朝丰城开去。
在刑家白的记忆里,宋茵一直很安静,很坚强,无论对谁,她总是抱着一颗宽善温柔的心,但这次是真的跟澜在生气了。
可是这样不曾有过的她,竟让刑家白觉得更加心疼。
俞景澜还在打电话:“好,我知道了,你费心了!”
挂掉电话,俞景澜沉声道:“茵茵,你不要太担心,医生在抢救,你姐姐和简易都在那里,你放心吧!”
( 首席爹地饶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