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韵也想不到这里藏了一只狐狸,微微诧异。
就趁此时,木湘云身边的侍女弹指,将一块儿石子儿重重弹向枣红马的臀后。
枣红马被这石子儿的一块惊的连忙往前跑,年韵吓了一跳,拉动缰绳,奈何马儿受了惊,跑的极快,采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一人一马从自己面前闪过,面色一变,连忙折回骑马追了上去。
“停下……”
年韵扯动缰绳,慌张之余心头也怒,想也不用想,必然是那木湘云搞的鬼,她还未先找她茬,她就先发制人!果然做人就不能太善良!
受惊的枣红马,跑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被年韵安抚下来,年韵松了一口气儿。
谁知脚下却传来一阵裂声,枣红马有些惶惶不安,焦躁的走着。
年韵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停在了河面上,以枣红马的马蹄为点,裂痕一路从雪岸边延伸过来,随着皲裂声响起,裂痕越是密集。
“太子妃!”采杏追过来。
“停下!”年韵背对着采杏,镇定道,“别过来,去叫人。”
采杏自然也发现了年韵脚下的裂纹,若是她再上去,冰面无法承重就会裂开,这样冷的天气掉进冰河里,两个人都活不了。
“奴婢,奴婢这就去叫人!太子妃您千万别动!”采杏望了望四周,四周根本无人,方才的汾阳王世子妃也没有追上来。
“好,你快去!”年韵也有些紧张,抚摸着枣红马的脖子,轻声道,“乖,别动,千万别动,你若是动了,咱们俩都得被冻成冰碴。”
枣红马似听懂了年韵的话,稍微乖顺了些,只是不住的打着喷嚏。
纷纷扬扬的雪又下了起来,雪花落到年韵的脖子里,在这冰天雪地里,一不动就会冷,饶是年韵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枣红马又焦躁不安了起来。
“宁兴……”
偏偏此事,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年韵回过头去看,可不正是宇文志。
年韵顿时有些好笑,这木湘云莫不是在为自己的夫君牵线搭桥?她可还真是“大方”啊!
就在此时,一道泛白的鱼肚仰挺着从冰面飘过,枣红马下意识的挪开。
也就这一步,导致铺天盖地的冰裂声传来,年韵还未来得及说话,整个人便随着马儿下沉。
冰冷的河水很快渗透而入,年韵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身上的冬衣也沉重的很,拉着她往下坠,直接就将年韵冻成了木鱼脑袋。
一直到有个人下来拽着她,拖拉硬拽,终于将她解救出去。
但是年韵被冻的牙齿间打颤,浑身剧烈发抖,凉意侵入了身体,冷的刺骨。
“宁兴,快,脱衣服穿我的!”宇文志抬手去解年韵的衣衫。
年韵咬着牙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你会死的!”宇文志沉着眸子,看着年韵。
年韵颤抖道,“你……你不就……是想……想让我死……”他让木湘云引她出来与他见面,此刻她若是真的脱了衣服穿他的,怎么解释的清?
横竖都是死,她不想让宇文昊误会。
雪越下越大,很快年韵的睫毛上,都结了霜,而年韵也几乎被冻的说不出话来。
宇文志沉着脸,最终还是套上了自己的衣衫,抱着年韵上马离开。
这里离出口太远,带回去年韵必然会没有半条命,倒是他过来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山洞,十分隐匿,不易找到。
山洞里面倒好,有干草树枝堆成一块,被压都了一起,还有一些冻的干瘪的果子,倒像是被人住过的一样。
等宇文志升起了火,再看年韵的时候,年韵的意识已近乎模糊。
宇文志将她抱至火堆前,抬手想为她解开衣衫,手指落到腰间的时候,顿了一顿。看着年韵苍白的小脸,目光略略沉了沉,还是继续下去,扯到一半,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哑着声音道,“我自己来。”
宇文志目光微深。
若他紧紧是想破坏宇文昊和她的关系,他只需要继续,可他不仅仅只是如此,他希望她能真的喜欢上他,真心的对他笑,像当初她接过那盆弥生花的时候一样。
收回手,用洞穴里的树枝,狠狠的插在雪地上。
将自己的衣衫搭在上面,挡住二人之间,沉声道,“我不会回头。”说罢,背过身子,守在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