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懵,“是白玉生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绯玉比白玉生还要大上几岁。
“嗯……”绯玉说的时候微微蹙眉,开口道,“不过我们已经和离了。”
“和离???”听到这个消息,子鱼更炸了,“他可是欺负你了!”
绯玉刚欲开口,但见旁边有客人看着,便牵了子鱼进房里谈话。
子鱼才知晓。
当年绯玉跟着白玉生走了之后,因为绯玉到底心里是怕的,所以不时被白玉生等人的行径给吓住。绯玉生的端正,而白玉生是个怜香惜玉的,这一路上生出些许意外使得二人有了肌肤之亲,白玉生便娶了绯玉。白玉生说是采花大盗,但是其实也不过是个喜欢带着人四处偷肚兜,坏人清白的浪荡子,皆是因为白玉生的几个师父要让他在江湖中创出一番名头来,白玉生偏偏选了最软腻腻的一个,那就是当个名不副实的采花大盗。
娶了绯玉以后,白玉生就开始做生意,开了数间酒楼,但是不巧的是,之前白玉生盗过江家堡的大小姐的肚兜,江家堡的大小姐因此看上了白玉生,找了很久才找到白玉生。白玉生心善心软,还是个怜香惜玉的,那江家堡的大小姐为了白玉生死去活来,赖着白玉生很久,白玉生都纵容着。后来是绯玉忍受不了,主动提出了和离,纠缠了半个月,白玉生也应下了。
之后给了绯玉一些家当,和几处铺子,这里的白玉楼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里离白玉生最远,所以绯玉就过来了。
子鱼听的一阵紧张,“按照你所说的时间,岂不是你怀着孕,白玉生就与你和离了?他怎么忍心?”
提起此事,绯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我来了这里之后,就将他的人都打发走了,所以他不知道我怀了身孕。”
子鱼愣了愣,见绯玉眉目中的沉笃。
好一会儿垂眸想到,必然是白玉生伤绯玉至深才会如此。
遂眉目坚立道,“如今你有孩子,又有银钱,我观你的模样也决意与那白玉生撇清干系,我也不多问,只要你还好好的,男人没了,咱们可以再找!”
这话听的一边的阿文,眉心突突跳了两下。
“小姐……那你和姑爷……”绯玉担忧的看着二人。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现在就住在即墨村……”子鱼开口蓦然想起来,“糟了……这个时候只怕巧儿已经做好饭等我们了……”
拽起了阿文,子鱼道,“绯玉,改日若是你的了空,可到即墨村来找我。”
“这……”绯玉见二人走的匆忙,只能缓缓道了一句好。
二人走后不久,婢女抱着孩子过来,“夫人,小少爷已经喂了糊糊,现在已经睡下了……”
绯玉抱过孩子,眼底微怅。
又抱着孩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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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二人将买的东西都放进了鱼篓里,由子鱼背着,然后阿文背着子鱼,一手提着叫花鸡,和来时一样带着子鱼回即墨村。
阿文还没有开口,子鱼便主动道,“那婢女的爷爷遭受同僚牵连,是以祖下三代,所出子孙皆为官奴,晚一步,她也会被带去做官妓,我娘正好遇上了,就将她救了下来。那婢子进了我家之后没几年,我娘就生下了我,所以我娘也觉得与她有些缘分,格外亲近,她做事稳妥,后来我娘就把她给了我,做我的陪嫁丫鬟。我们已经有快七年没有见过,我曾以为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天下之大,缘分二字,不易揣摩。”阿文沉声道。
能够带走官妓?是仕家。
二人摇摇晃晃,子鱼贴着阿文的颈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的亲密。
是以在回即墨村的路上,遇见了好些村子里的人,看见二人都皱了皱眉头,子鱼想起来如今二人还没有将身份挑明,所以这即墨村看了他们都和见了奸夫淫妇似的。
“一会儿回去,咱们去找村长吧……”兜来兜去,还是得找村长。
“嗯。”阿文应下,名分很重要。
二人回了即墨村,还没有进门,就听里头传来郭婶的声音。
“巧儿,阿郎这就要搬走了,往日村子里你有个什么事儿,都是阿郎照顾着,上一回也是阿郎怕阿文欺负你,叫人为你出头,若是阿郎走了郭婶儿真放心不下你。阿文和那小寡妇打的火热,这若是当真他们俩对上眼了,你又要怎么办?为了阿文你已经耽误了一年,这可不能再耽误了,婶儿就想来问问你,你到底准备咋办。”
二人顿住了脚步。
“婶儿,你就别担心了,巧儿知道怎么办……”张巧儿只觉得心头有些烦躁,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堵了块儿大石头不上不下的。
“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婶儿不管你谁管你?”郭婶儿恨铁不成钢,“要不咱们就再逼一逼阿文,让他娶了你,就算他要和那小寡妇打的火热,你做正的,那小寡妇做妾,还美了他了。”
啊咧?
子鱼僵了僵,咋就要让她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