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的竖起这块湿透有些发软的树皮挡在火口前方,想要用火把树皮烤干。
这长长一整夜的无聊时间,足够让她慢慢收拾整理手头现有的资源,让这苦逼的异世第一天过的不那么辛苦。
翻过来翻过去的两面折腾,整块大树皮终于全部烤干了,招娣借着火光,把干爽的树皮铺在了身下潮湿的地面上作为床铺,因为夜晚地面上会大量吸取身体的体温,要是没有隔垫的东西,就是有火烤着,明早起来也会风寒的。
紧接着她又把身上的水渍烤干,这才满足的平躺在树皮上,全身舒展的喟叹出声:“果然是没有比较就没有幸福啊!”
招娣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在为岌岌可危的性命奔波,到了现在才算稳定下来,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被树洞中传来的温度灼烤着抵御洞外的严寒,才终于有空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记得在那个讨厌男人的逼迫下,羞愤欲死的脑袋一片空白,最后崩溃尖叫一阵后就觉得胸前一凉..莫非那一凉不是那男人弄得,而是......
想到这里,招娣下意识的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抹冰凉圆滑的水滴状玉石。
她猛的睁开了双眼,忽的一下坐起身来,两手捏着胸前的那粒殷红的血滴子翡翠吊坠,就着火光惊诧的发现:这就是她之前戴的那个吊坠啊!
身体都不在了,玉坠怎么还在?
这个血滴子玉坠是她在被父母从乡下奶奶那里,接到市中心家中的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她脖子上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父母送给她的礼物,怕跋扈的弟弟知道了闹的家宅不宁,所以连告诉她一声都不敢趁她睡觉偷偷挂她脖子上的,自以为明白了父母苦心的她果然一声没吭,悄悄的藏在衣领里没让任何人看见。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对父母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的怨怼瞬间消失,觉得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毕竟弟弟从小身体不好,需要他们全心全意的照顾,所以才顾不上自己的。
然后她还傻乎乎的把自己多年做探险工作的积蓄都补贴给了父母,最后没有了油水就被送进了礼仪学校,把她像商品一样包装精美后,迷晕了打包送到富豪床上......
这吊坠要是父母补偿她的,那么肯定要天天挂在嘴上让她牢记恩情的才是啊,怎么会秘而不宣?
综上所想,她要是不明白这血滴子玉坠不同凡响,而且并非父母所送的话,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猜测这吊坠和她穿越异世有关,招娣就想把玉坠摘下来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之处,最好有个什么空间啊之类的功能给她用用。虽然她的探险工作比较女汉纸了点,可是架不住她的内心也是爱幻想的小女子啊~~
可惜,她怎么扯怎么挣也没能把这玉坠摘下来,这红绳就像长在了她脖子上了一样,一不小心还“嘭”的一下砸到了脑门上!
顿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玉坠中传来,冲击着她的识海承受不住的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