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您二人回来了?王妃说您二人若是回来,立即过去正院一趟。”
回到英亲王府,秦铮带着她下马,甩了马缰,二人一起走回内院。
一路上,秦铮没说话,谢芳华靠在他怀里,也没说话。
此时,秦铮搂着谢芳华早已经入了城,径直回英亲王府。
一行人折返回城。
秦倾、王芜、郑译三人齐齐点头。
谢墨含和初迟带着随从远去,秦钰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目送着他走远,直到走没了影,他才回转身,对秦倾等人道,“走,回去吧。”
秦钰看了初迟一眼,初迟对他点点头,也招来一匹马,翻身上马。
谢墨含也拱拱手,挥手招来牵马的人,翻身上马。
秦钰对他拱拱手,“一路保重。”
“那就多谢太子了。”谢墨含对秦钰道谢。
“甘愿!”初迟道。
谢墨含知道再推脱不过,看了初迟一眼,对他问,“初迟公子跟我去漠北,会很辛苦,不知是否甘愿?”
“你就别推脱了,我还想着你平安去漠北,待有合适的人,我会尽快替换你回来。”秦钰道,“毕竟,你是太子辅臣,将来我还想重用。不希望你出事。”
谢墨含惊疑不定,“这……”
“我的所爱可不是他。”秦钰笑了一声,不容拒绝地道,“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有好转。我可不希望去了漠北,因天气原因,出了什么事儿。有他在身边,我就少担些心了。”
谢墨含惊讶,“初迟医术高超,太子身边怎么能不需要这样的有才之人?送给我实在是可惜。我可不敢夺太子所爱。”
“这是初迟,子归兄你也认识。他是魅族人,说起来,与令妹和云澜都有渊源。他在我身边,我寻常用不到他,实属浪费。如今就送给你吧。”秦钰道。
初迟从暗中现身,站在了秦钰身后。
秦钰对身后招手,“初迟,你过来。”
谢墨含一怔。
秦钰走过来,对他笑笑,“安平将军吕奕暴病身死,也就是说,漠北不安宁。虽然子归你身边有护卫,但是我还是不大放心。我再送你一人随身相护吧。”
“太子朝政繁忙,早些回去吧。”谢墨含看向秦钰,语气平和。
一行人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秦钰和秦倾、王芜、郑译等四人。
李沐清不再多说,和程铭、宋方一起折返回城。
谢墨含好笑,点点头。
李沐清拍拍谢墨含的肩,感慨,“其实我是极想去漠北的,你什么时候若是不想在漠北待了,上书皇上,派我去替你。”
谢墨含伸手接过,对李沐清含笑,“多谢。”
李沐清微笑着走过来,“本来我拎了一壶酒,想和子归兄喝两杯,没想到今日来送行的人这么多,一壶酒到不够分了。”话落,他将酒壶给谢墨含,“你自己喝吧。”
“李沐清,你要不要一起走?”程铭对一直没说话的李沐清喊了一声。
谢墨含点点头。
宋方点点头,对谢墨含抱拳,“兄弟,关山遥远,一路保重。”
程铭吓了一跳,“我就是个泥巴,没大出息,可不敢劳动皇上给我指婚,太子还是顾着自己的事儿吧。”话落,伸手一拉宋方,“走了,咱们也回城吧。”
秦钰目送秦铮和谢芳华离开,薄唇微抿,闻言,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程铭,“你年纪似乎也不小了,父皇除了养病,朝事目前不太过问,十分清闲。若是指一两桩婚事儿,还是累不到的。今日我回宫说一声,让父皇给你指一桩婚事儿,如何?你看上哪家的小姐了,可以先与我说。”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八皇子还没大婚,自然不能理解这种相思之苦。”程铭看了秦倾一眼,目光落在秦钰身上,“据说右相府的李小姐如今还在皇后宫里住着,太子的好事儿怕是要近了。太子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秦倾嘟囔,“铮哥哥这也太着急了吧?不就是昨天一晚上没见着嫂子吗,让我们跟她说一句话也吝啬,忒小气。”
两人一骑很快就跑得没了踪影。
谢芳华除了谢墨含和秦铮,几乎是没与任何人说一句话。
秦铮抬手一招,一匹漂亮的红棕马跑到了他身边,他揽着谢芳华翻身上马,二话不说,双腿一夹马腹,折返回城。
谢墨含点点头,对二人摆摆手。
“哥哥,你路上小心。”谢芳华有些不舍。
秦铮点点头,对谢墨含说,“大舅兄,我们回府了,既然太子亲自来送你,昭示天恩,你就多陪太子聊几句。”
谢芳华想了想,“跟你骑马。”
“我骑马来的。”秦铮说,“你是坐车还是跟我骑马?”
谢芳华将手放进他手里,被他轻轻一拽,下了车,站在他身旁。
“走吧,跟我回府。”秦铮对她伸出手。
谢芳华靠着车壁坐着,见他挑开帘幕,也看着他。
“既然这样,我和内人明天就进宫给皇叔和皇婶行谢茶礼。”秦铮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车前,挑开帘幕,看着里面的谢芳华。
“父皇最近身子骨硬朗了许多,他一直疼你,定然不怕被你打扰。”秦钰慢慢地道,“就看堂兄有没有这份心去敬爱父皇了。”
秦铮回头瞅了他一眼,“皇叔养病,不好打扰。”
“堂兄大婚后,还未曾进宫对父皇和母后行谢茶礼吧?毕竟你的婚事儿可是圣旨赐婚。按理说,应该要进宫谢恩的。”秦钰忽然道。
秦铮眉目动了一下,脸色奇异,沉默了一下,微哼,“好心来送你,既然你不领情,就算了。”话落,他不再理谢墨含,向马车走去。
谢墨含无语地看着秦铮,忽然凑近他道,“妹妹昨夜似乎没睡好,可我看你到精神。”
“太子的嘴什么时候会这般夸人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秦铮懒洋洋地开口,“大舅兄去了漠北,看到了风雪中的北国没人,可别乐不思蜀。”
谢墨含笑着摇摇头,“太子夸奖了。”
秦钰微笑,“南秦虽然多的是人才辈出,但是论底蕴风骨当属谢氏子归。”
程铭啧啧了一声,回头对秦钰大声道,“太子,你可听见了?子归兄不愧是你举荐的人。”
谢墨含失笑,“说不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要漠北边境需要我,我一日不敢懈怠。”
“子归兄身体不好,带药材是必须的。”宋方走过来,“漠北虽然环境恶劣,但是民风淳朴,当年武卫将军待在漠北一去都不想回来了,你不会也一去就是十几年吧?”
谢墨含无奈地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云澜准备的,舅舅说的漠北稀缺之物,大半是药材。无论是我,还是军营,都有需要。我只能带着走了。不过这些东西走镖局,耽搁不了我的行程。”
“子归兄,我们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你带这么多东西去漠北,何时才能到啊?”程铭先一步走过来,拍谢墨含的肩膀。
谢墨含看了一眼谢芳华,慢慢地下了车,随着他下车,帘幕落下,遮住了谢芳华的身影。
看到秦钰,谢芳华就不准备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