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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丘一笑,跟他一起进门,道:“我冲一下澡,待会儿就给你做。”
“嗯。”
盛丘进浴室,申冬百无聊赖的跟过去,靠在门上问:“你平时都自己做饭吗?”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估计是担心他听不到,盛丘的声音刻意抬高了些:“有钟点工会过来,不过这两天我没让她来,怕你吃不惯。”
申冬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很不爽它竟然因为这份体贴而跳动了两下。
不过他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他体贴一点儿不是应该的吗?
五分钟后,盛丘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新衣,申冬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抬头不满道:“慢死了。”
“马上就做,我以为你要睡到八点的。”
申公子眉头紧锁:“你当我是猪吗?”
“醒来就喊饿,也差不多吧。”
申冬推开电脑冲了过去,冲到一半被盛丘发现,直接反冲过来把他扛起来放回了沙发上,对上他冒火的眼睛,盛丘亲他一下,“我知道不怪你,是我儿子能吃。”
那火焰平息下去,盛丘顺手拿走了电脑:“别整天玩这个,辐射大。”
盛丘去做饭,申冬便又捧来了电脑看那块麒麟玉,鸣鹤斋的网站流量很不错,这会儿他那块玉已经有人开始问价了——想进鸣鹤斋的暴发户还是很多的。
让申冬眼熟的是一个id:鲤鱼跃龙门。
这个id十分眼熟,但是申冬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发去了价格,一个八后面连跟了七个零。
鲤鱼跃龙门:“你坑谁呢?上次拍卖才卖五千万!”
深冬:“爱买买,不买滚。”
对方没有再回复。
申冬推开电脑,开始收拾东西。
知道他怀孕了之后,盛丘的妈妈后来又打来了电话,说要不然他们老两口过来,别让他跟着瞎折腾,不过申冬拒绝了。
他这次去盛丘家里还有别的打算,比如打听一下盛丘的身世,他总觉得盛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盛丘感兴趣,鸣鹤斋里面盛宠那个眼神也让申冬记忆犹新。
天气晴朗,车内空调打的很足,申冬裹着车内的小毯子靠在后座眯缝着眼,道:“你准备回家几天?”
“你希望在哪举行婚礼?”
“随便。”申冬说完,又故意哼唧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盛丘眼观鼻鼻观心……
不想说话。
关于自己的事情,他想季婶跟了他妈那么多年应该是会知道的,所以申冬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他坐在沙发前看着小丫头掰着小手指头算算术,小丫头两岁半了,生的白白嫩嫩,头发扎着好几个啾啾,十分可爱。
“少爷,吃点儿李子吧。”季婶把盘子端到他面前,要离开的时候被申冬叫住了:“坐下说说话吧。”
季婶在他面前坐下来,申冬拿起李子咬了一口,非常酸,但却奇异的合胃口,扭脸一看,小丫头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季婶急忙把丫头抱过去,朝她手里塞了一个甜的,笑着道:“天天嘴巴都不闲着,也不知道怎么那么馋。”
“小孩子都这样吗?”
“差不多吧。”季婶说,抬眼看向申冬,笑道:“不过少爷小时候就很贵气,不跟这丫头似的,没出息。”
申冬当然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怎么样,所以也无从评价这句话的真伪。
“我的事,我爸还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季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怀孕的事还是关于性别的事,想了一会儿,才道:“少爷想问什么,就问吧。”
申冬淡淡道:“我没什么要问的。”
季婶哑然,半晌又道:“其实对于隐瞒你的性别这件事,太太一直都很后悔,她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当年报错了你的性别。”
“没什么。”申冬道:“我不怨她。”
“这事儿是真不能怨太太,你也知道你那个……申先生他什么性子,申家几代单传,他当年是一心想要儿子,太太也是担心你不受重视,所以才隐瞒了这件事。”
“你是说我爸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申冬挑了挑眉,一时竟然略过申秉出轨情有可原的荒诞想法。
“本来是,不过你七岁的时候,你妈说漏嘴了,他也就知道了。”
他比申莫大四岁,这么说来,申秉依然是早就出轨了。申冬嗤笑了一声,“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正室就是正室,小三就是小三,申秉就是个种马,狗改不了吃屎。
季海突然叫他:“你手机响了,是申先生打来的。”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申冬又捏了个李子,然后接过手机走出去,道:“爸。”
“你在哪呢?”
“八百里外度假村。”
“又跑那儿做什么?”
“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准备结婚。”
“什么?!”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申秉也被他这句话给呛的厉害,难掩愕然:“申冬,你说什么呢?跟谁结婚?”
一旁的莫云芬的眼睛陡然亮起来。
她是等这一刻等太久了,要不是申秉这边一直不挑破,申冬又一直霸占着嫡长子的位子,她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拿申冬没办法。
她告诉申秉这事儿的时候对方脸色暗沉,想来是要发怒的前兆。申冬未婚先孕败坏家风,可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要是他能嫁出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申莫,再也没人能抢走了。
一切都如她想象的一般顺利,莫云芬不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指,眼含兴奋。
“你给我打电话,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申冬笑着道:“两个半月前二房干的那腌臜事儿,到底是有效果了,我怀孕了。”
申秉的脸青了下去,一旁的莫云芬听不清楚里面的话,只看到申秉的脸色就知道申冬又在火上浇油了,忍不住心中暗喜。
申秉却意外放缓了语气:“冬冬,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人生大事我这个当爹的还是得给你操一把心,你改天把人带回来我看看。”
“哦,是盛丘,你对他应该还算了解吧。”
申秉当然了解盛丘,当年盛丘刚来望都发展,不少人都调查过他,一直都以为他跟望都的盛家有什么关系,担心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后来却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务农家庭出来的,便都各自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