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窝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上流宴会。
然后他眼角瞥到一开始试图接近他的女星又缓缓走了过来,很显然是发现申莫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又来找他这个次品了。
心中不由一阵冷笑。
这时,场中的大门突然再次被打开,宴会内部除了音乐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门口——
纯手工定制皮鞋锃亮的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黑色的西装与雪白的衬衫整洁而奢侈,就连袖口的纽扣花纹都精细至极,他梳着一丝不苟的黑发,英俊逼人的脸上带着一抹和善的微笑,锋芒内敛,稳重尊贵。
女星走向他的脚步陡然再次停住,当看清了来人之后,她猛地捂住了嘴!
盛丘!竟然是盛丘!!
在错根盘结的望都内,你可以不不知道紫禁城在哪,但是你必然会知道盛家的大门朝哪开,古往今来长久不衰的盛家绝对是第一的名门望族!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们的姓氏有关,他们的家族企业一年比一年兴旺,子孙一个比一个能干!
……不过盛丘并不姓那个盛。
但即使如此,盛丘依然是如今的望都城内名副其实的新贵,据说他的父母都是务农工人,也就是一些名门望族眼中的平民,可即使是乡巴佬,依然挡不住他飞扬九天之路,如今年仅三十岁的盛丘早已是白手起家的黄金单身汉。
身价稳步上涨。
谁不知道商界新贵盛先生是个踏实努力勤奋肯干的年轻人?
哪个女人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
比起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如果能被这种有才有颜又有责任感的男人看上那才是一生之幸!
如果申冬力气足够大的话,他一定已经捏碎了一个杯子了。
所有女人在他和盛丘面前永远都会选择后者……果然是死对头!
他知道申秉看不起他,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抱着这种心思,那天他没对申冬强制下手绝对是他运气好,如今看来申秉根本没放弃要拆散他们的心思。
他语气慌乱的道:“舅舅,你可一定要帮我,冬冬是我的命。”
“这个是肯定的,我知道你嘛,人老实,我对你当然是满意的。”反正申冬又不是他亲外甥,他跟鸡跟狗跟他有什么关系,莫连飞道:“这事儿我可以帮你留意着,不过你也得帮舅舅,你看冬冬这孩子,这不是胡闹么?那么一大笔钱,他要来干嘛呀?”
盛丘为难了一会儿,道:“那,我试着劝劝他吧。”
莫连飞立刻道:“那我等你消息。”
盛丘挂断电话,将手机放进了口袋。这件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不过并不妨碍大方向的计划,还意外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少也算是“惊”“喜”吧。
申冬自楼上探出脑袋,喊:“盛丘,你还吃不吃了?”
盛丘回过神,三两步上了楼,道:“来了。”
吃罢饭申冬装模作样的要洗碗,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了,盛丘拉着他一起下楼,切了橙子给他吃,让他安坐在桌前看店。
申冬边吃边看电影,不久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好像是送水果的,他正要起身去帮忙,却被盛妈按着坐下了:“让大丘跟他爸弄吧,你坐着。”
“我……”
“多吃点儿。”
“……”面对老人家慈祥的面容,申冬微微红着脸坐了下去,电视剧是看不下去了,他继续吃东西,姿态小惬意,随口问道:“对了,我听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小脸儿都皱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妈你记得盛丘出生时候的样子吗?”
盛妈笑了笑:“这孩子生出来就白白嫩嫩的,八斤重呢。”
申冬听罢,好心情的道:“那我们宝宝生出来肯定也好看。”
“这是自然的,你跟大丘都这么好看。”
申冬高兴的又吃了一块橙子,笑眯眯的托腮看着门口忙碌的盛丘。
孩子啊……会是什么样呢?最好是像他的眼睛,嘴唇,盛丘的眉毛,鼻子……申冬咬着酸溜溜的橙子发起了呆。
这种大热天的申冬也懒得出去,盛妈就坐在店里弄珠绣,申冬吃累了就跟她一起拿着镊子放,边跟她聊盛丘小时候的事情。
提到盛丘小时候,盛妈就笑:“这孩子以前特别调皮,下水捉鱼,上树追鸟,总之是怎么气人怎么来,初中的时候给他爸弄去了望都一所初中,还搞拉帮结派呢!”
“要搁十几年前谁说我们家盛丘能自己开公司当大老板,我一定说他吹牛!那成绩差成什么样儿,简直没眼看。”
盛丘当年成绩差拉帮结派的时候申冬是真没印象,他一向对这种不成材的同学敬而远之,唯恐不小心沾染上害自己也变成了废柴,就连看成绩单的时候也不会刻意朝后看,他只看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人,伺机超越。
申冬好奇道:“那后来怎么就突然变好了?”
“这个我也问过他,好像是想跟一个好学生交朋友,但是怕人家看不上他。”
“谁呀?这么大魅力,居然能让小羊羔迷途知返。”正好盛丘搬着一箱香蕉进来,申冬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酸溜溜。
盛妈笑了一声,盛丘不明所以,放下东西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好他爸在门口说都弄好了,他便一起坐了下来。
申冬从旁边的饮水机给他接了水递过去,盛丘对他一笑,“你们说什么呢?”
“说你怎么从吊车尾变成年级第一的。”盛妈放下珠绣去检查新到的水果,申冬便盯着他要答案。
盛丘示意他再给自己接一杯水,喝完之后才道:“是我喜欢的人。”
“哟,十五岁就春心萌动了啊,真不像你的作风。”
“阴阳怪气。”盛丘宠溺的弯了弯嘴角,问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申冬完全没觉得活这么大连初恋都没有有什么不对的。
喜欢他的他都瞧不上,唯一一个他能瞧上眼的却总喜欢找他麻烦,恨都恨死了还哪里来的爱。
想到这里,申冬不由又瞪了面前的家伙一眼。
晚上他们继续回老房子住,申冬洗澡的时候盛丘主动拨打了莫连飞的电话,后者已经迫不及待:“商量的怎么样?”
盛丘站在阳台看着被夜色笼罩的小村落,声音听上去十分的没出息,“冬冬不同意,还把我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