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不过你也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就去望都上学了,一直没怎么在家呆过,哪里会有跟她发展感情的机会。”
“挺遗憾的哦。”
“……”盛丘一把拉过他,“你吃醋?”
谁吃醋啊!
申冬差点儿炸,手机铃声及时响起,他立刻把怼人的话吞了进去。
陌生人的号码,申冬猜测大概是询问麒麟玉的人,接通一听,却是熟悉的声音,只是被可以压的很低,但申冬多聪明,还是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他眯起眼睛:“莫连飞,怎么?那鲤鱼跃龙门是你?”
莫连飞,莫云芬的弟弟,申冬猜的没错,莫云芬果然咽不下这口气。
莫连飞吃了一惊:“你就听出来了?”
申冬冷哼:“怎么,想买麒麟玉?”
“没错!”莫连飞道:“申冬,你现在既然都已经跟盛丘那穷小子结婚了,就最好是别再肖想申家继承权了,从申家捞好处的事儿也别再想了,麒麟玉你还给我,我给你两千万,你少花点儿,能保你下半生吃喝无忧。”
申冬冷笑道:“狗东西就是狗东西,果然不会说人话。”
莫连飞怒道:“你说什么呢!”
“麒麟玉你要是不要?”
莫连飞这厢被莫云芬狠狠掐了两下,也意识到自己话题扯远了,隐忍道:“要!”
“好,两千万美金,少一分都别想。”
“你他妈敲诈啊!”
申冬的脸青得犹如锅底:“三千万,美金,问候我妈总得拿点儿诚意。”
莫连飞气的半死:“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给你!”
“想要直接打钱过来,卡号我会在线上发给你,不要再用你那张臭嘴跟我说话,小心我想不开弄死你。”
“你这贱……”
申冬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
盛丘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却被他一把甩了开,申冬转身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闷热的夏夜都挡不住他发抖的身躯。
手中的牛奶杯被捏瘪,盛丘急忙将那杯子拿下来以防他弄到身上,双手将他的手裹在掌心,柔声道:“别生气,冬冬。”
申冬的眼中陡然涌起水雾来,他抖得更加厉害,眼泪翻滚着涌了出来,瞬间将那张脸打湿。
盛丘一把将他搂住,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心里仿佛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他知道申冬委屈,愤怒,不甘。
身为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吃喝用度皆是最好的。
突然有一天从云端跌落,有人扬言要给他两千万,打发乞丐一样让他省着花,这是一份巨大的羞辱。而偏偏他盛丘又是个不成事儿的,没有家世,没有能压得住对方的能力,还害他丧失了继承权,此刻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申冬不可能不恼恨。
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有些事天注定,无法改变。
只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继承人,被点出伤疤,他有些崩溃。
盛丘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膀,脑子里面显现出了莫连飞的那张脸,他记得莫连飞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用申冬的话说,他就是莫云芬的一条狗,只是一个爹妈生的而已。
这种人的嘴巴没门儿,容易气人,但也最容易收拾。
盛丘低下头吻一下申冬的额头,再次将人搂紧,眼神沉沉的暗了下去。
本来他觉得申冬跟他结婚之后就不用再跟申家联系,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拂开黑发低下头再次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起身将厚窗帘拉上,以防对方被刺眼的阳光吵醒。
重新回到床边,盛丘点了一根烟,面无表情的开始回味昨晚的事情。
他后来逼着自己停了下来,因为他不想趁人之危,虽然想得到他,但盛丘依然不忍伤害他。
可申冬后来却主动贴了上来。
接着他便经历了那令人沉迷的一夜。
……
昨天晚上折腾了整整一夜,申公子是凌晨才睡过去的,盛丘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厚道点儿。
不过昨天那事儿真不能怪他,申冬后来主动缠着他不肯放手,他后来是真配合他。
但那事儿也的确怪异,盛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杯醒酒汤上。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儿。
手机响起来,公司里头有人打来电话,疑惑大老板难得一次的迟到,盛丘简单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重新把人搂在了怀里。
从此君王不早朝,可真够写实的,盛丘现在只想牡丹花下死。
盛丘打电话给酒店要了早餐,简单给疲惫不堪的家伙喂进去了点儿:“早餐不吃坏胃。”
申冬迷迷糊糊的被哺了些吃食,又沉沉睡了过去,好不容易意识清醒,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
背对着他的男人正坐在桌前处理着各方发来的邮件,从他这里只能看到弯下去的脊背——那桌子到底不是很适合办公。
申公子抬起手臂放在额头,茫然的想了一会儿,脑中的画面从慢慢略过,申公子慢慢冷下了脸。
盛丘这王八蛋。
周身是无尽的酸痛,腰腹部几乎无法动弹,他又略略缓了一会儿,心中仍然难掩愤怒。
他竟然敢上他!
他竟然真敢!
但是做都做了,而且昨天后期还是自己一直缠着,这份记忆自然不可能说删除就删除,申公子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显得洒脱大度——即使他现在就想阉了盛丘,可他不能又当又立,而且那也显不出他申公子的风度。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开口便发现自己好像哑了:“……”
心里顿时又把盛丘骂了一顿。
盛丘在这时转过了身,看到他醒来弯了弯嘴角:“醒了?”
申冬用手指抚了抚喉咙,冷漠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坦荡的笑意:“昨晚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