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帮忙捡东西总得给根骨头,这点儿道理莫连飞还是懂的。
挂断电话,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电话骂道:“蠢货!”
盛丘挂断电话之后低头给一个人发了一条消息,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一转身顿时吓了一跳。
申冬正披着单薄的浴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洗好了?”盛丘三两步上前搂住他,申冬垂下眼睫,半晌才道:“果然是狼人,谁都能骗过。”
盛丘心中一跳:“冬冬,你别误会,我……”
申冬弯唇道:“让我猜猜你在打什么主意,怎么样?”
盛丘反应过来,意识到他这是又想跟自己攀比智力,顿时一阵无奈,他双手把人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他一下,轻声道:“那你猜猜看。”
申冬被他抱着一起回到了卧室,坐在床上之后略作思考,缓缓道来。
盛丘越听越忍不住笑意。
申冬的猜测与他的想法**分都吻合,他忍不住扑上去吻住了自己的大宝贝,避开他的腹部将人压着,粗喘着道:“完全正确。”
申冬本来被亲的两颊通红,有些羞恼,听罢之后面上顿时被得意覆盖:“那我们坐等好戏开台?”
“如你所愿。”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小记者悄然埋伏在了甲子区的一幢小洋楼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学长这回莫不是在骗我吧……真有什么大新闻?”
一辆黑色豪车悄然在门口停了下来,莫连飞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下车,大步踏入了地雷区内。
申冬眉梢挑了起来,挂断电话发现刚把结婚证摆在驾驶台上以备时刻观瞻的盛丘正脸色难看的看着他。
申冬意外:“怎么,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儿呢?”
房彬是他们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认识的,他跟申冬关系不错,曾经还故意欺负过盛丘,也是因为共同讨厌盛丘的原因,申冬才跟房彬走到一起的,虽然申冬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说盛丘的坏话,但是听别人说起来还是很爽的。
“他来找你做什么?”盛丘不答反问,眉头锁紧。
“不知道。”申冬道:“不过我前段时间听他说想回国发展,这次大概是顺便过来看看吧,我爸一向对他印象不错。”
那可不是。
房彬的家庭条件也不一般,在隔壁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有钱有权有人脉,申秉经常告诉申冬要多结交他这类人,因为搞不好以后就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盛丘突然说,并发动了引擎。
申冬本来就打算让他送,也没说什么。
盛丘问:“你爸都喜欢什么?第一次见面,总要带些见面礼。”
“带什么见面礼?我可没说带你见他。”
“证都扯了,见下岳丈总是应该的。”
“还是算了。”申冬靠在车窗懒洋洋的道:“他大概不会想见你。”
盛丘脸色暗沉,一路无话,车子在大门口停下,瞌睡的申冬揉揉眼睛,正准备下车,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盛丘沉声道:“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盛丘不是傻子,平日里跟申秉见面的时候对方可是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的,如今联想到申冬这么着急便要领证,估计也有申秉的原因存在。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申冬半点儿都没客气,道:“可不止不喜欢,压根儿就是看不起你。”
盛丘又看了一眼那通红的小本子,心中翻腾着怒意,把他的眼底都烧红了。
说到底两个人都已经结婚了,申冬突然发现看到盛丘吃瘪挺心塞,他将另一只手覆盖在盛丘抓着自己的手背上,道:“他看不起又怎么样,我看得起就行了。”
盛丘难得被他安慰,怒火奇异的被一股暖流平息,他再次开口:“我跟你一起进去。”
“不用。”申冬说:“我一个人就行,晚点你记得来接我。”
“我跟……”
“我说了不用。”申冬推开他,不耐烦道:“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拉开车门,外面炙热的阳光让人一时有些眼晕,盛丘见也下车走过去,撑开太阳伞给他遮住阳光,道:“那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及时联系我。”
申冬有点儿好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这可是我家。”
盛丘的手指屈起碰了一下他细致的脸颊,又隐忍的收回:“我在外面等你。”
申冬不太高兴:“给人看到会觉得他们故意不让你进门,太丢人了,你还是回去吧。”
盛丘抿唇,坚持:“我等你。”
申冬给他沉静而深沉的目光看的心头一颤,一把抢过太阳伞,没好气道:“随你。”
他转身要走,盛丘又把他拉了回来:“不要独自跟房彬相处,他心怀不轨。”
“他什么人我不比你清楚,在我家他又能搞出什么事儿来?”见盛丘依然脸色沉重,申冬弯着唇伸出手指,用力将他的嘴角朝上推了一下,盛丘若有所觉勾动嘴角,申冬立刻收手转身:“走了。”
盛丘不放心的跟了两步:“冬冬,你信你爸吗?”
申冬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大门内。
盛丘站在阳光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申冬指腹细软的触感。回过神,他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阴凉的地方,重新掏出了二人的结婚证,细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