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一面冲千叶抱歉似的笑笑算是赔罪,一面伸出手去拉君亭,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恕我直言,心儿姑娘同王爷已是有了婚约,再这般同另一名非亲非故的男子拉拉扯扯委实有些不妥,这一点,还请心儿姑娘自己想清楚。我言尽于此,两位自便。”
这一次,千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再给二人留了,带着韶华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王妃,那是咱们的院子,要走也该是她们走,王妃为何要走呢?”
千叶顿住步子,往后看了一眼,旋即将目光落到韶华的身上,“韶华,回头去庙里上柱香吧,顺带求两个符回来搁着,我琢磨着近来定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牛鬼蛇神通通都跑来同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韶华先是一愣,旋即掩嘴失笑,却又在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迟疑问道:“王妃,君公子可是圣手,他今日来说不定是真的想出了什么法子可以救姨娘,咱们真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再去问问吗?”
“你可别忘了,昨日是君亭亲口说的姨娘的病症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试问这样的病症,就算他天赋异禀,天纵奇才,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找到了法子?”千叶冷笑,“方才你也瞧见了,君亭可是一直站在心儿那边的,我娘亲的事情可是和心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你觉得这样,君亭会是同我一处的?”
“可王妃,万一君亭公子根本就不知道心儿姑娘做的那些事呢?这样草率的同君公子划清界限,到最后吃亏的岂不还是我们?”
韶华委实不大赞同千叶的想法,这样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未免太过了。
岂料千叶又是一声讥笑,道:“那这样岂不是更该划清界限?是人是狗都分不清,这样的队友拿来不是平白害了自己?”
队友?
好吧,这个稀奇古怪的词定然又是王妃从姨娘那儿学来的,毕竟她所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姨娘一个人经常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用一些古里古怪的词。
听千叶说得有理,韶华也就不再坚持自己的主意,左右这些人里,她需要关注在意的人,从头至尾也不过一个千叶而已,至于旁的,与她又有何关系?
此间院子的主人都已经离去了,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这里,当即君亭和心儿就自个儿沿着记忆中方才走过的路往外走去。
在千叶茴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的千叶依此刻正烦躁的在府中四处走动,无意间抬眸的时候,刚巧就看见了一男一女气质不凡的两个人从一个拐角处出来,看那样子,竟像是要出府去。
那两个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个姑娘,总感觉像是在哪里看过?
千叶依蹙起眉头,透过密密的竹林间的缝隙直直的盯着那两道越走越远的身影瞧,最后抬了抬手,立时便有一个丫头上前来,以一副等候命令的姿态在她旁边候着。
“你去门房那里打听打听,今儿个都有些什么人来了府上,都是来干嘛的?问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