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纸,大步走过去紧紧抓住了她要割下去的手,狠狠抓着,将玻璃片从她掌心里掰开丢出去,两个人的手里已经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血!
“你疯了是不是?秦瑾兰,你当真为了我想死第二次!!”上官皓抓紧她的手,眼眸猩红,哑声低吼。
“皓……”秦瑾兰哭着扑在他怀里,“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哭声凄厉,惊得整个婚礼现场的人合不上嘴,那惊险的自杀动作惹得所有的保安都轰隆隆地跑到了这里来,婚礼瞬间变得混乱无比,场面几乎凝滞。
“好……”上官皓终于伸臂抱紧了怀里的人,按着她的后脑,俯首低哑道,“结婚……我们继续结婚,瑾兰,不要哭……”
怀里的人哭的止不住,肩膀都在剧烈颤抖,抱紧了他。
婚礼上的人这才吐了一口气,欢喜温馨的气氛虽然很难再拾起,可是多了一份凄美,没有人注意到上官皓的脸色有多紧绷沉郁,更没看到他眼底有着怎样的复杂和剧痛!
洋洋洒洒的花瓣再次飘扬了起来。
秦瑾兰在他怀里,破涕为笑。
婚礼依旧继续,上官皓却有些浑浑噩噩,他挺拔修长的身影接受着瞩目,新娘手上带血,仿佛泣血的爱一般,而他的掌心也被玻璃割开了一大条口子。
神父的话在耳边回荡,在酒店奢华璀璨的灯光下,在万众的瞩目下,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等神父说完,吐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秦瑾兰含泪回应,交换戒指,他吻上她被泪水打湿了的唇。
唇瓣相触的那个瞬间,电光火石,他脑海里闪过一双清澈却绝望的眸子。
*
御风迟疯狂地赶到M市临海的医院,一个科室一个科室地询问,查问!
他并不知道,他到底受的是什么样的伤。
“叫秦沐语,是吗?”护士抬头问道。
“是,她还在这里吗?……是受的什么伤?”御风迟脸色微白,艰难问道。
护士翻番病历本,回答道:“她半天之前的确还在这里的,不过现在不在了。原来是被重物砸到后脑,破了个大口子,脖子还被烟烫了一下。”
这一串话,听得御风迟胆战心惊,拳头在身侧逐渐攥紧。
“那她为什么不在了,她去了哪儿?”他气若游丝地问道。他不想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害怕她的每一次不见踪影,在他触碰不到的那些地方,她到底经受了怎样残忍的伤害!
护士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张张口,护士还是决定实话相告:“我不太清楚你和她的关系,不过也没什么好瞒的,她离开这里,去妇科了——她怀孕了。”
宛若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在御风迟的脑海里。
他俊脸煞白,眼眸里透着极度复杂的光芒,拳头狠狠攥紧,薄唇艰难开启:“……你再说一次?……她怀孕了,是什么时候的事?”()